逍遙遊,君若無情我便休(六)【6000】[第2頁/共6頁]
許思顏看著她泛白的麵龐,恨得很想上去咬她兩口。
誰都曉得為了那些纏著太子的通房丫頭,她明著暗著說了多少次,乃至當著許思顏的麵委曲哭了好幾次,許思顏都以他一慣的和順安撫了她,然後寬大了那些被她暗中打壓後竟敢反擊的賤.婢們。
許思顏沉沉地問道:“現在呢?你還感覺我濫情?你還是想著終有一日會離我而去,過你九天鯤鵬般的歡愉日子?我們已是真正伉儷,你冇想過分隔或分開,會捨不得,乃至……很痛苦?”
慕容依依不知是在娘野抱病,還是在孃家奉養沉痾祖母,但也隻住了兩日便不得不病癒回府了。
丁壽聽得滿背盜汗,也不敢違拗,忙去安排時,不久便遣人來報,說那些女子不肯出去,“便是死了,也不會分開太子府半步。”
許思顏不知甚麼時候正踏到她麵前,端倪清洌,眸光蘊怒。
但現在他已有了木槿。
身下女子蹙起了眉,因禁不住那打擊和疼痛而浮上了淚光。
“以你的機靈,以你部下的聰明,便是慕容府再如何地廣宅深,探聽出本相不難吧?木槿,你纔是薄情寡義惡棍女!”
不然,他們便不成能再中木槿的騙局去追許世禾以求《帝策》,捐軀那很多人不說,還扳連慕容繼棠蛋都碎了……
第二日天然更加吵不起架來了。
可大可小的罪名,但吳帝與太子的疑忌已是顯而易見。
固然木槿令他帶回的密函是以特彆藥水所寫,但動手之人能準準地猜到白大枚送回的信函裡會提及《帝策》下落,想來也不難破解此中玄機。
他也的確湊上去了,卻咬在了她的耳根上。
因而他神清氣爽地出門去尋人倒黴,留著木槿在床上愁悶,想發怒都有力了。而明姑姑到中午出去奉養她穿衣時,對著她肩胸脖頸的青紫吻痕嘖了嘖嘴,笑道:“床頭打鬥床尾和,前人誠不欺我!”
許思顏每日去大理寺監查辦案,常常深夜才返,也不再去書房,而是獨自去鳳儀院與木槿作伴。便有公事未曾措置完的,也令人攜至鳳儀院措置。
她道:“我怕在乎這情分的隻是我一人;我更怕太在乎了,陷得太深了,今後走得出這府門,走不出這悲傷。”
以是,他會在審案的空地俄然走神,猜想她在做甚麼;以是,他抬眼看到大理寺的木槿花,會想到她粉嫩如花瓣的麵龐;以是,他翻閱公文時,會俄然想起她剛健飄逸的筆跡。
作好作歹將那幾個通房丫頭弄走,丁壽便留意著太子動靜,直比落第二日太子出門時才逮著機遇,吃緊回稟了此事。
慕容府因廣平侯和慕容繼棠的捲入,也冇法擺脫懷疑,明知慕容繼棠是在太子妃那邊吃了大虧,一時也不敢冒然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