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難,風波惡處離情苦(四)[第2頁/共3頁]
自上回強行帶走桑夏,換儘德壽宮宮人,連最高貴的慕容太後都已形同囚禁,想來慕容家的人必然恨她入骨,當然是最想找機遇撤除皇後。
成詮遂道:“前麵已有搭好的帳篷,娘娘能夠先疇昔歇息,我等隨後便將利用之物送疇昔。”
成詮應了,倉促收支帳篷。
“是麼?”木槿把玩動手中鋼針,慢慢道,“剛出門便有人前來送命,可真是天下第一奇事了!”
許從悅立於風口,卻有半晌的堵塞。
那人兀自抬著臉,發藍的眼睛瞪得極大,嘴裡還待說著甚麼,卻再說不出來。
許從悅震驚,忙提劍去勸止時,中間幽幽碎芒閃過,竟是木槿連發數枚鋼針,徑奔那男人。
成詮微一皺眉,眼睛餘光掃過默立一旁的許從悅,才道:“他們衝過來便砍人,並未說話,故而冇法推斷究竟是何方人士。”
木槿怔住。
似被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驚,他麵色發白,目光閃動,一副神魂不定的模樣。
木槿盯著空中上被雨水不竭沖刷開的鮮紅血水,問道:“翅膀呢?”
若等帳篷都搭好,木槿的帳篷必然被層層圍護於中心,那他們寥寥數人更難衝到她跟前了。
木槿隻得仍然坐著,迷惑道:“這纔剛出京呢,哪撥兒人馬這麼迫不及待?”
成詮點頭,“穿戴平常布衣,暫未發覺特彆之處。不過他們脫手英勇凶悍,似有高涼、晉州等地的剽悍民風。”
明姑姑則猜想道:“莫非和慕容家有關?”
木槿等了半晌,聽不到他答覆,遂又道:“或者,方纔那狄人說的話引發了你的殺機?你不是和狄人冇乾係嗎?你不是一樣想將狄人逐離大吳地盤嗎?那便奉告我,阿誰狄人到底在說甚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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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著肮臟淋漓的頭髮,那人奮力仰起儘是血水的臉,沙啞地開口說話。
許從悅道:“我看他似有傷皇後之意,以是從速出了手。”
他不顧身上的創傷和劇痛,艱钜地向前爬著,口中又吐出一串木槿完整聽不懂的鳥語。
凶悍,完整不要命的打法,下邊的兄弟便冇想到要留活口,以是……”
兩小我奮力引開多量禁衛軍,這小我則衝向近衛庇護下的會武的皇後……
青樺、顧湃已飛身奔出帳篷,卻不肯走遠,隻持刀劍在門口保衛察看。
木槿皺眉,“看得出他們來源嗎?”
木槿已看出此人並無刺殺之意,乃至完整冇有敵意,更是迷惑,問道:“你那裡人?不會中原話?”
他的喉嚨裡“嗬嗬”兩聲,口鼻鮮血直湧,然後腦袋重重磕回到木板上,再冇了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