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宮春,琴瑟和鳴聲聲情(五)[第1頁/共2頁]
茉莉道:“宮裡彷彿又有動靜傳返來了,倉叔正在措置。奴婢才識淺薄,不能為公子分憂,但公子有事無妨回屋裡與倉叔商討商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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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陰的天,正緩緩飄落雪霰。
“前兒的九斤……咳,分了很多給英王妃、蘇賢妃她們,可現在另有三四斤,已經不如先前脆香了。何況皇上說吃多了上火。”
樓小眠負手立於池邊木槿花畔,看向那新近重修的屋宇,神采有些恍忽。
樓家彆院。
鄭倉忙道:“公子放心!十餘年前南疆數十部落火拚,好幾個部落就此滅儘。且那邊瘴雨蠻煙,火食希少,隔了那很多年,另有幾小我曉得當年之事?算來皇上在南疆出世,最熟諳的必是沉修法師地點部落。而我等早已安排伏貼,現在那邊應當無人不知有位奧秘公子這幾年一向暗中設想複仇之事吧?”
樓小眠點頭,緩緩回身向屋內走去,卻已握拳放到唇邊,低低地咳了幾聲。
許從悅、樓小眠見狀也過來看望過兩回。
樓小眠撫著漲疼的額,說道:“最要緊的是,南疆那邊要從速安排好。上回顧如初被跟蹤,很能夠被跟蹤到了餘春山四周,指不定連你當年的實在身份都已透露。若南疆能切當證明我的身份,或能去除皇上狐疑。”
許從悅帶來的仍然是葵瓜子,這回足足有十二三斤。
鄭倉知他固執,再不肯竄改主張,隻得感喟一聲,躬身辭職。
鄭倉點頭,“都亡國了,還能有甚麼吉祥之兆?照我看大凶之兆纔對。且皇後現在有孕在身,拿這殉葬的東西去給她,也是不當。”
許思顏早在不動聲色間又將瑤光殿及四周殿宇清理一遍,並多多安插侍衛明裡暗裡庇護,倒也不懼有人再脫手腳。
都是那般潔白晶瑩,清冷脆弱。
茉莉倉促將鎏金琺琅暖爐放入樓小眠懷中,又將暖盆挪得近些,纔去為他倒熱熱的茶時,鄭倉果倉促步入。
樓小眠蹙眉,“神鬼之道,姑妄言之,姑妄聽之。皇上約莫不信這個。且前兒他俄然遣王達去了一次慈安寺,在那邊做了七天道場,想來便是為此物祈禳,便有不祥,也該化解了吧?紺”
木槿向來不奇怪旁人代剝瓜子,隻是萬乘之尊的夫婿親手剝的瓜子,如何著也得給上三分顏麵,千萬推拒不得。
樓小眠低頭看著茶水裡本身的影子,淡色的唇苦澀地彎了一彎,黑眼睛裡已有霧氣昏黃。
“從未提過……那纔可駭。”質若冰雪的手壓於暖手爐上,手指因用力終究泛出一絲赤色,卻愈得掌腕際的慘白削瘦。他沉吟道:“從青州樓渭生的部下,到肅城樓渭山的孀婦、後代、仆人,無一不被細細查問過。謝韶淵若不是有所發明,必然不會親身回京。皇上已經開端疑我,卻不知他猜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