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沉沉,曾記人間行路難(四)[第3頁/共3頁]
“沉修法師醫蠱之術極高,用南疆秘法費了很多光陰方纔救活了母後,可她自此身材便大不如前,並且已經不宜受孕,不然出產時再次大出血,能救活的能夠性極低。”
許思顏不由問道:“甚麼舊事?”
許思顏垂眸看一眼那藥,一向緊繃的神采漸漸舒緩下來,“何況我便是破了相,也比你都雅很多!”
忽聽“哢”的一聲,木槿忙低頭看時,許思顏手中的茶盞竟然裂了,茶水瀝瀝而下,從他指掌間滴向衣袍。
木槿怔了怔,低頭瞧他模樣,卻見他黑睫低垂,模樣專注而當真,連那臉上的四道血痕也不覺猙獰了,反添了幾分脆弱和文秀。
木槿往桌上一掃,“冇茶盞了!你自個兒出去喚人取茶盞去。”
許思顏已呆住了,看她掙紮不已,這才記得鬆開手來。低眸看時,卻見她撩開袖子正察看手腕。
許思顏眸心一跳,彆過臉淡淡道:“既然隨身帶藥,天然是死不了。”
“是!”
臥房中天然配著官窯出口的上好白瓷茶具,白如玉,薄如紙,精美寶貴。
許思顏也不作聲,提壺把木槿用過的那盞茶斟滿,自取過來喝著。
木槿道:“母後說,白猿跟了她很多年,不但幫過她很多忙,並且救過她和她的孩子的性命。”
許思顏遊移了下,悄悄握了她細細白白的手,拿食指蘸了藥,替她敷那傷處。
可惜一把茶壺隻配著四個茶盞,木槿用了一個,裝傷藥用了一個,許思顏前後砸了兩個,天然是冇剩的了。
“留下疤痕如何辦?”
許思顏喝著茶,出了半晌神,卻問道:“之前,你說你母後騙你,是甚麼意義?”
同一到處所,前後被捏了兩次,此時已經泛出青紫,垂垂腫了上來。
便是猜出麵前男人的口不該心,木槿終究因他的輕描淡寫有些氣惱,調子高了起來,“她服了藥,但止不了血,猜著本身將近死了,就用儘最後的力量把孩子包好,掛在白猿脖子上,讓它送他下山!”
他竟不曉得本身方纔用了這麼大的力。
她瞪著許思顏,如璧肌膚上仍然泛著霞光,一時卻分不出那緋色是給羞的還是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