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往事，榮辱塵中無了年（四）[第2頁/共2頁]

樓小眠有些不安閒，麵上益發地紅，忙咳了兩聲以作粉飾，才道：“實在不過瞧著我那小今mm不幸，隨口一說罷了，那裡曉得這個？倒是母親和姑姑上了心，厥後真的提過這事。可惜厥後……”

“……”

“姑母？”

樓小眠神采卻愈發安靜，乃至冷酷。

樓小眠向她凝眸淺笑，“我姑姑冇你這般蕭灑，不過也不是謹慎眼的人。我們家雖式微，也不在乎多養她們母女二人。隻是姑姑生下小此後，偶然會犯愁，跟我母親感喟，說如她這般被休棄的，家裡又是這麼個狀況，小本今後恐怕會刻苦。我當時也才五六歲，在旁聽母親安慰，便也上前安慰，說我長大了，會照顧小今，照顧小今平生一世，毫不叫她受人欺負。”

她天然不信樓小眠會真的寡情，會健忘如此悲慘的舊事。

木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隻覺背上嗖嗖的涼意直衝腦門，手足僵住般轉動不得。

“嗯。”樓小眠黑眸幽沉，聲音卻反而越來越降落，“南疆眾部落夙來弱肉強食，何況我們家獲咎的人很多。先是我父親、叔父中伏遇刺，然後便是幾個部落的聯手圍殲。母親和姑姑帶人冒死抵當，讓部下送我們幾個年幼的分開。我再也冇見到她們。傳聞母親身儘了，姑姑剛烈，重傷被俘後痛罵不已，成果被仇敵割去舌頭，剜心而死……她們的屍身被掛在樹上風乾了，然後棄到了深山喂狼……”

麵龐上的紅暈迅疾褪了下去，唇上淺淡的笑容凝固，轉作了說不出的暗澹和哀傷。

他輕笑道：“實在疇昔好久了，我早健忘了。可那日不知怎的，就感覺小今若能長大，便該是你這個模樣，不知不覺便喚出來，倒叫你笑話了！”

“呃……”木槿訥訥道，“我冇笑話，不過……不過隨口一問罷了！”

樓小眠一旦開了口，倒似不籌算再坦白。他將右手枕在腦後，清秀麵龐漾著一絲淡然的笑意，慢慢道：“我姑姑也是個極聰明的女子，生得不算特彆美，圓圓臉兒，大大眼睛，非常招人喜好。可惜因為我們家式微，扳連她有身七個月被休回了孃家，然後在孃家生下了小今。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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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話時，本來烏黑如紙的麵龐竟然泛出些微的紅暈。

樓小眠向來待她極好，從第一次見麵便明裡暗裡諸多.保護，便叫她忍不住猜忌，除了賞識她的琴藝，是否也因為她生得和他熟諳的甚麼人類似呢？

“小今……是你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