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自戕[第2頁/共3頁]

孔顏點了點頭，再次平靜下來，持續先前行動。

冇有斯須逗留，是最實在反應，魏康不再持續剛纔的言語，他隻很有深意地看了孔顏一眼，“你此次所為，很好。”語氣一沉，帶著倔強，“我的老婆，當是如此！”一語說完，閉眼不語，眉宇間又規複了起先的寂然。

魏康聞言皺眉，隨即目光灼灼，深深看著孔顏，眼中模糊有鋒芒閃動，“我說的不止此次，另有天佑滿月那日之事。”

看著因傷口崩開，被鮮血洇濕的繃帶，孔顏強迫抑動手上的顫抖，伸了剪子疇昔。

聲音降落沙啞，模糊帶了倦意，卻明顯不比表麵的竄改。

神情自如，語聲平常。

孔顏忍不住再次深吸口氣，然後不再多想其他，回想著在沙州為魏康換藥的景象，她行動諳練地擦拭血漬，然後重新換上潔淨的紗布。

孔顏驚奇轉頭，魏康卻正色道：“進食後再去！”

西外間的小天佑已經尿床醒來，讓英子抱到了西配房換衣換褲，西內間卻仍舊一室喧鬨。

孔顏卻微怔，似如有所思，心下實已百轉千回，唯轉出了一個動機：魏康對勁她滿月禮那日之舉，也所望她今後如此？

如是終究一應安妥，孔顏隻感周身的力量被突然抽離，她滿身頓時一軟。眼皮跟著耷拉下來，有力地倒靠在床頭，氣喘籲籲。

馮嬤嬤回聲退下。

印象中向來都是挺直的背脊，微揚的下頜，彷彿一隻高傲的孔顏般神態，都已全然不見。不過到底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日的妝容早衰頹了，乃至讓汗水糊花了，卻還是斑斕不成方物。

這話問得俄然，孔顏不明以是，“二爺？”

孔顏大汗淋漓，紫色朝服已被汗水浸粘在身上，她卻渾然不知，隻是謹慎翼翼地為魏康換上腹部的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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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魏康和馮嬤嬤一來一往，孔顏先前的動機一閃而去，發明她早已饑腸轆轆，身上更難受得汗膩膩，這下見魏康也差未幾了，隻需英子和寶珠燒了紗布，將血水倒去淨房便是，她立馬告話道：“二爺，您先用食，妾身還要沐浴換衣一趟。”說著已急不成耐地要去叮嚀廚房燒水。

時候一分分疇昔，線香緩緩的燃燒著，不知何時燒到了係鎏金球的線上，香至線斷，鎏金小球“鐺”地一聲落入香盤中，一個時候不覺疇昔。

心中想著，孔顏走到床榻邊，在魏康身後坐下。

“哢嚓”一聲，繃帶裂開，跟著血帶一層層散落，暴露縱橫交叉的七八條血口，有的深，有的淺，有的新一些，有的舊一些，但現在都傷口外翻，有血從口兒裡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