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線索[第1頁/共2頁]
燭光跳動,一閃一閃,在這個夜,不管他們兩人之間各自存了甚麼樣的心機,然他們兩個確然也達成了一個商定。
聽聞高仙庸的話,莊墨低垂視線思考了半晌,再抬眸時,他眼神果斷,“我能夠幫你,但我另有一個前提。”
莊墨見此景象,朝高仙庸近了些,扯下他右肩的衣服,那條觸目驚心的傷口,便呈現在麵前,他拿起藥便往那傷口上倒去。紅色的藥粉末倒在傷口上蟄的生生的疼,高仙庸悶哼一聲。
高仙庸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高仙庸眼眸清澈,迎上莊墨的目光,在他麵前毫無儲存的道:“權勢。”
疏忽高仙庸猙獰的麵色,莊墨走了疇昔,輕上了床榻,跪坐在高仙庸的身前,彎身拿起擺在床上的藥,待腰身直起時,他另一隻手卻要扯下高仙庸右肩的衣服。
高仙庸倉猝將滑落至腰間的衣服拉至肩頭,彆過身子看向莊墨,眼眸中肝火較著,“滾出去!”卻因為行動有些大,扯動了傷口,那臉上的神采也因為傷口的疼痛,變得有些猙獰。
高仙庸這番的順從,不讓他移解纜子,想起顧安的話,他的心突生了迷惑,但也依了高仙庸的話。
莊墨低垂視線沉默了下,方纔那不經意的一碰觸,碰觸的不是光滑的皮膚,而是那老舊粗糙,剌人皮膚的傷疤。
莊墨唇角上揚,“所謂至高的權勢,不過就是這天下,但是依著殿下現在在南安朝堂上的權勢,怕是有些困難。”
高仙庸神采微楞,再看向莊墨的目光時,也不再順從,貳心下曉得,莊墨已經曉得了那些刺客的身份,說出此話無疑是在激將他。
“說。”高仙庸答覆的很利落。
高仙庸竟是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唾液。
高仙庸烏黑的雙眸凝睇著莊墨好久,半晌以後,他方開口應道:“好。”
此番遇刺,那些夜行人是招招往他的死穴上刺,他現在剛靠近南安城,便產生了此事,看來是有人不想讓他活著歸去。
莊墨的手不經意的碰觸到高仙庸的背,頃刻讓高仙庸全部神經都崩了起來,下一刻,降落的嗓音在莊墨的耳邊響起,“不準碰!”
莊墨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殿下要我幫你,能夠許我甚麼呢?”
莊墨用著輕巧的話語,一字字的說進了高仙庸的心。
上好了藥,莊墨又拿起一旁事前籌辦好的布條,正籌辦將傷口包紮起來時,高仙庸左手奪過布條道:“我本身來吧。”
素色的床幔裡頭,恰是負了傷的高仙庸,隨行而來的大夫已死,他又受了傷,無人醫治的環境下,高仙庸便親身動了手。
燭光搖擺,莊墨站在房間內,擰眉看著那床幔上映照的影子。
他直起腰身,身子向前傾了傾,一手環太高仙庸的腰,一手環過他的肩,這模樣的姿式近了些,含混了些,他們乃至都能聽到相互的呼吸與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