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次交鋒[第2頁/共3頁]

高仙庸一笑，在莊墨的劈麵坐下，清澈的雙眸帶著核閱的目光，似看至莊墨的靈魂深處，“鹿台山，流水亭，七絃琴，先生一曲高仙流水，但是在此尋覓知音？”

莊墨：“知音難求。”

阿寶暗自咬了咬牙！

阿寶站在窗前向外看了一會，將窗戶關好道：“先生，方纔那集市上，有兩個外販子士，手中抱著的是毛髮通體透亮的銀狐，傳聞是在綸山方纔獵到的，銀狐放在市場上拍賣，整整拍了兩萬兩銀子呢。”

阿寶口中的風公子，恰是浮生堂的主子，拾光公子，他原名：風如玉，不但在江湖上有聲望的名號，且他與莊墨，與秦淮更是從小一同長大。

也不知他是站了多久，飛雪已經在他玄色的肩頭留下陳跡，可他卻涓滴不在乎，烏黑清澈的雙眸正含笑看著莊墨。

第二日，小雪。

高仙庸道：“先生琴技雖好，但是覓知音心切，方纔彈錯了調子，卻不自知。”

門外頭有店小二的聲音遙遙響起“兩位公子，這是要出去麼？”

當時候，秦淮統統的畫像中，他獨一要的，也是畫著高仙庸的那張畫像，現在麵前的少年，鼻眼同畫像上一絲不差，莊墨心不知為何一陣跳動。

跟著高仙鈺一同前來的單之奐將軍，更是揚言找不到高仙鈺便火燒蓉城。

高仙庸站起家子走至秦淮的身後，阿寶突的冇出處的一陣嚴峻，身材不由做出防備的行動，但見莊墨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他當即放下了防備。

一日下來，蓉城各個街道上，隨時都能看到兵士的盤問與搜刮。

高仙庸道：“先生謙善了，我曾聽過很多人彈這首曲子，但是如先生這般，彈錯曲調卻還是讓人忍不住停駐腳步，迄今為止，是第一人。”目光瞥向亭子外頭的方纔倉促而至的人，高仙庸眉頭一皺，向莊墨道：“我另有事情要忙，先行一步。”

阿寶想了想道：“但是先生，本日獲咎了那位太子殿下，恐怕有些費事。”

莊墨眸色一閃，固然方纔那一個小小的弊端，是他用心犯的，但還是忍不住抬眸略帶迷惑的看向高仙庸問道“竟是我粗心了，竟然不知是在那邊出了不對。”

吃過早餐後，莊墨坐在火爐前喝茶，聽著外頭集市上的喧嘩。

亭子裡的石桌凳上的積雪，不知是被何人清理潔淨，進入亭子裡，阿寶上前用抱在懷中的棉團放在石凳上，扶著莊墨坐下。

莊墨道：“不當？”

“無妨。”

莊墨點頭，心頭默算了下時候，也未作挽留。

當年秦淮在蓉城將莊墨帶回，他記得那一日恰是初春桃花盛開之際，他坐在桃樹下操琴，秦淮便先容他們兩人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