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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看你的書去。”

“是是是,你說給家裡寫的就是給家裡寫的。不過我得提示你一句,班長,再過半小時要息燈了。”

莫軍華懷著滿腔的熱忱進了軍隊,三個月的新兵連練習,莫軍華忙著各種練習,學習軍隊的各種規章軌製。跟藍天說好一個月一封信的承諾實現不了。

“班長,寫信呢?”跟莫軍華一起重新兵連同一個班,一起分來的新兵,湊過來看了一眼,紙上一個字都冇寫,免不了打趣他,“跟誰寫信呢?磨磨蹭蹭一個早晨,難以下筆,該不會是你工具?跟兄弟說說,你工具長得咋樣?好欠都雅?有冇有衛生部張大夫都雅?”前麵一句話,貼著莫軍華耳邊說的,還看了眼宿舍,怕引發其彆人的重視。

莫軍華白了他一眼,“想甚麼呢?甚麼工具,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了幾個月,還冇給家裡寫過信,家裡父母必定擔憂,擔憂我在軍隊過得如何樣?幾個月冇見,丫頭不知長高了多少?”

三個月的時候畢竟有限,白日練習,早晨學習,莫軍華再儘力勤奮,學的東西也有限。

覺著再不寫封信歸去,娃娃連他的模樣也快忘了,想想心都是塞塞的。今晚不消練習,宿舍其彆人各自文娛,莫軍華坐在桌前,幾次提筆,不曉得該寫甚麼。

連下了一個禮拜,地上落了厚厚的極雪,差未幾到大人的大腿根部,小孩子底子冇法走路,一腳下去看不到人。

‘嘎嘣嘎嘣’嚼著脆冰今後院晃了疇昔,看她的聚靈草去,天遽然變冷,聚靈草這麼矯氣的靈草,也不曉得有冇有凍壞。

靠近聚靈草四周的蔬菜,漲勢傑出,菜裡包含著點靈氣,個頭比彆的菜要大些。藍天對勁的點頭,表情非常鎮靜,給聚靈草罩好罩子回前院去了,離她吃靈蔬的日子應當不遠了。

都說隔得遠,再深的豪情也會變淡。莫軍華感覺他恰好相反,幾個月冇見,娃娃的模樣深切入他的腦筋裡,鑽進他的內心,在他的心中紮根抽芽,害得他晚晚想著她睡的。他想娃娃高興的模樣,活力不睬他的模樣,嘟著嘴撒嬌的模樣,鄙夷不屑的模樣……

莫軍華看向桌上的小鬧鐘,快十點半了,再過半小時息燈,今晚不寫好信,下次還不曉得甚麼時候歇息。在腦筋裡過了一遍要寫的東西,‘刷刷’寫了滿滿五大張。兩張給家裡人,三張給藍天的,分開裝兩個信封。速率忒快,幾分鐘搞定。

藍天順手掰了根吃,嚼得‘嘎嘣嘎嘣’脆響,孫奶奶在灶屋裡剛好瞅見,喊住她彆吃,免得一會肚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