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規勸[第3頁/共4頁]
樓璟勾唇,這小寺人還真是會辦事,“端出去吧。”
樓璟臉上的笑立時凝固了。
樂閒把一碗紅棗粥並一碟小菜放在了閣房的茶桌上,躬身退了出去。
“殿下去見皇上是最合適的,”蔡弈也沉著了下來,“隻是皇上還在氣頭上,殿下莫扳連了己身。”
樓璟不緊不慢地合上書,放回了格子中,合上櫃門。
“朕也冇跟他計算,”淳德帝把杯盞磕到桌子上,“隻要他認個錯,這事也就疇昔了,他不認錯莫非要朕跟他認錯?”
“殿下來去倉促定然來不及用膳,”樓璟笑著下床,抬手幫太子殿下拆了頭上的銀冠,“快去沐浴吧。”
雕龍木椅前麵的牆上,還掛著先帝睿宗天子的題詞——勤於政,忠於理。先帝仁德,在位四十餘年未曾動用過詔獄,凡有罪者,非得證據確實方可按律下獄,可淳德帝在位十年,單死在詔獄的大臣便不下雙十之數。
長長的一番話說完,太子並冇有跪下求皇上三思,隻是躬身站著,彷彿隻是提個建議。
淳德帝沉默很久,“罷了,朕明日就放了耿卓。”
“建元三年,太祖曾於夜池尋歡,禦史張爍突入宮中,站在夜池邊痛罵一個時候,太祖赤身於夜池當入耳完,賞其錦緞十匹,太祖言,‘不懼禦史懼史乘爾’,”蕭承鈞的腔調還是安靜沉穩,“父皇,禦史不必然是對的,然父皇罰了禦史,史乘上便會對父皇出言不遜。禦史一人死不敷惜,然他一人之死毀了父皇的聖譽,得不償失。”
三朝回門,明天另有很多事要做,兩人塗了藥,便洗手吹燈安息了。
“你安知我冇用飯?”蕭承鈞看著桌上的飯食,內心感覺暖暖的。
現在的詔獄,是內侍省的權勢範圍,本日耿卓獲咎了沈連,進了那邊哪另有好果子吃?可言官乃導正君王行動的人,就算脾氣暴躁的太祖也冇動過言官一根手指頭,本日禦史如果有甚麼閃失,恐怕會激憤百官,結果不堪假想。
把耿卓留在詔獄一夜,蕭承鈞實在很不放心,可他能做的也隻要這些了。
放下小盒,又翻開了另一個櫃門,內裡彷彿甚麼也冇有,樓璟把手伸出來摸了摸,這才發明並不是空的,隻是平放了一本書,這格子比表麵看起來要大些,上麵是凹出來的,書放在底部,在內裡看著就彷彿甚麼也冇放。這就奇了,誰家放書是這般放的?
蕭承鈞在書桌後坐下來,沉聲道:“可有人上書討情?”
順手把那書拿了出來,藍色封皮,上麵用一種非常花梢的字體寫著“陽宮”二字,樓璟不明以是,翻開一頁,頓時瞪大了眼睛,內裡不是賬目也不是秘史,而是一幅畫,以細狼毫筆勾畫的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