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驚聞[第2頁/共3頁]

樓璟也是一驚，調用修堤的錢，跟貪墨賑災銀兩但是一樣嚴峻的罪！霍然起家，一把將跪在地上的姚築揪了起來，一字一頓道：“大人說話可要有分寸。”

“內裡混亂，我們坐這裡等他們過來吧。”樓璟指了指水榭上的椅子，早有仆婦置了坐墊。

“殿下，臣昨日禁止車駕罪該萬死，可臣也是走投無路了，”姚築不肯做小廝給新添的椅子，隻肯站著，“耿禦史下獄的時候，誰上書都冇有效，隻要太子殿下能勸得動皇上，臣也隻能大膽求殿下救臣一命了。”

“這便是樓家每一代都會養的，幽雲十六衛，”樓璟彷彿冇有看出太子殿下的防備，抬手給他杯中添滿水，“在疆場上，叫做幽雲十六騎。”

“世子，莊外有一個自稱姓姚的人求見。”高雲聽了小廝的稟報，低著頭道。

“姚大人請起。”樓璟笑著受了這個禮，蕭承鈞也抬手讓他起來。

樓璟輕笑，太子殿下這是在跟他互通動靜，他們之間的合作，已經比先前多了幾分信賴，“姚築如果真這麼怕他，去跟沈連賠個不是，這事不就疇昔了嗎？”

樓璟的眸色暗了暗，“每一代十六騎都是在家主年幼之時就開端養的，爺爺戰死了，他的十六騎天然要跟著殉葬。”

“嗯，”樓璟放開了太子殿下的手，擺手讓小廝下去，親手沏了茶遞疇昔，“樓家在京郊有三處田莊，這個莊子是太宗年間賞的，八歲那年祖父就把這莊子劃給了我。”

正說著，高雲帶著十幾個黑衣男人從內院走了出來，他們保持著一種獨特的法度，輕巧中帶著幾分殺氣，彷彿開刃的匕首，破空而來，勢不成擋。

可貴看到有幾分板滯的太子殿下，樓璟忍不住湊疇昔，用心蹭著一隻白淨的耳朵，輕聲道：“殿下，對臣的這份嫁奩，可還對勁？”

當年北方幽雲十六州並非國土，前朝餘孽占有在那邊不時進犯邊疆。傳聞當年安國公隻帶了一隊輕騎，連破十六座城池，星夜追敵八百裡，將前朝僅剩的一名皇子斬於刀下。太宗龍顏大悅，這“幽雲莊”便是當時的犒賞之一。

“故事傳播了百年，不免會誇大了，”樓璟搖了點頭，“幽雲十六州是前朝的叫法，雖隻是十六個郡，然陣勢險要易守難攻，冇有幾萬雄師那裡攻得下，不過隻帶十六人追敵八百裡倒是真的。”

蕭承鈞捏緊了手中的杯碟，緩緩放到了桌上，

“父皇乾綱專斷，吾一人之言也不過蚍蜉撼樹罷了。”蕭承鈞端著杯盞，用杯蓋緩緩趕著茶末，底子冇有理睬姚築的切切哀告。

跟著內侍省權力日趨強大，貪財的寺人們偶爾會做些買官賣官的活動，隻是一向做的是四品以下官職的買賣，且買家也都是有功名的人，這纔沒出甚麼亂子。當然，這也是因為管著官員調配的禮部尚書楊又廷，是個非常固執的老頭，把吏部管得嚴實。以是寺人們能買賣的名額比較希少，姚築跟沈連搶，的確輕易獲咎他，但也算不得甚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