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思過[第2頁/共3頁]

“不看了。”

謝弘捏了捏本身的肩膀，“本來如此。我說過不會讓你虧損。珺兒不必謝我。”

偃珺遲停頓很久，終說道：“我還是要謝二哥。”

大周例，宮中隻除夕才放煙花。

“那我樂得安逸，在這承華殿吃了睡，睡了吃，另有人垂肩。”

謝弘亦望著窗外，神采輕鬆，儀態閒適。

謝弘噗哧笑，放下書，叫她返來，問她，“珺兒來我這裡有何事？”

謝弘又拿起方纔那本書來看。

偃珺遲的雙眼半晌不離地諦視著天空。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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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宸千方百計欲求成珺兒下嫁於他，不吝當場說出那番讓珺兒名譽受損的話來，最後卻仍未能如願，心中天然會記恨於他，記恨於天都。

快步至承華殿，殿門卻緊閉。她迷惑地上前拍門。一名宮女探出腦袋來，見是珺玉公主，先是躊躇，最後倒是來了門。

“好久之前二殿下便說過。”

謝弘覺得謝弦要訓話，卻聽謝弦歎道：“珺兒有你如親生兄長這般庇護，偃大司馬及汐……大司馬伕人在地府之下必會欣喜。”

約莫一刻鐘以後，亮光消逝，內裡複又夜色深深；聲響消停，六合重又沉寂如初。

“弘兒，是你讓人放的？”謝弦肅嚴地看著謝弘。

“哦，我奉父皇之命，正在閉門思過。”他昂首看她一眼後又低頭翻了一頁書。

偃珺遲想起過往十數載，他到處護她。另有在驚雲山洞裡凍暈疇昔，醒來見到他的心境萬千；在得知是他尋到她，將她救起那一刻，那心傷苦澀；另有<<長相思>>……以及昨夜的心灰與欣喜。曆曆在目。

“早知你來了。既已看了好久，還敲甚麼門？”謝弘並未昂首，語氣緩緩，慵慵懶懶。

素雲出去服侍洗漱，見偃珺遲尚在打哈欠，不由笑道：“公主昨夜又未睡好？雖說公主能夠晚起，卻總誤了早膳。二殿下說過，公主不成不消早膳，可吃了再睡。”

謝弘身子一滯，放下圖冊，笑道：“好了，不消再捏了。”

“隨你歡暢。”

偃珺遲未想短短時候內，伍子美便清算出來了，倒是有一番本領。

不覺間已至半夜，濃濃的夜色中透著宮燈模糊之光。北風呼呼中伴著笑談，彆有安好誇姣。

偃珺遲一訝。不過，她很快便瞭然，二哥被罰，想必是因昨夜宴會之事了。

“是何人如此大膽在深更半夜，擾得皇宮不得清淨？”謝胤讚歎以後忽而道。

謝弘聽進了謝弦的言外之意。他收了含笑，沉默。

“二殿下幾時說過？”

“罷了！如若不能如你願，你定要寢食難安了。”他向她招手，“若要謝我，過來幫你二哥我錘錘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