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送行[第1頁/共3頁]

伍鄴看著謝弘，他超脫的眉宇像極了年青時的謝弦，說話的語氣、神態亦是與謝弦普通無二。伍鄴想起了曾經的謝弦，當今的天子，為了一名女子差點甘心放棄大週數百年的基業。而當今之世，太子孱羸，若無不測，謝弘無疑會成為天子的後繼之人。那位珺玉公主到底是不是皇室血緣，他無需理睬。但是，不管是與不是，他們都要斷了那名女子及厥先人對□□天子、皇子的勾引。

此話在當日，珺兒亦說過。謝弘笑，“恕我不敢輕信。”

大周皇宮裡有太醫，也有太藥。太醫主治病，太藥主製藥。不過，太醫通藥理，太藥通醫理。本色上，二者可互通，隻是分擔分歧。

謝弘與衛姒的一番說話，伍鄴並未聽到。待一世人等都散去，伍鄴對謝弘道：“衛、楚兩國心胸叵測，此番入天都未能達用心願，隻怕心中痛恨。有史以來，為大局計，捐軀一名女子又有何妨？”

“二殿下這是在回絕？”衛姒眼中有隱怒意。

一番客氣以後，謝弘讓他們上路。衛姒從奔宵身高低來，走到謝弘麵前，稱有話要講。

謝弘知她轉移話題，卻仍道：“你都能用藥把好端端的一張臉弄得個慘不忍睹，這天底下，醫術比你高超者不知凡幾。不過，要說麵貌，天然是有差的。隻是，一樣看過一眼便不肯看第二眼，心機上以為二者一樣。”

薑宸看了衛姒一眼，麵上含笑。

謝弘見衛國遠去，心歎，好不輕易與衛國的乾係有些和緩，隻怕衛氏兄妹現在這一歸去，又回到疇前了。

“二哥不看書，又做甚麼？”偃珺遲說罷，低了頭。

“想必不會。”

衛姒氣惱，哼了一聲，朝等在一旁的兄長及衛臣而去。

他這般回絕，真不怕他們衛國麼？衛姒舉頭，“二殿下可莫悔怨本日之決定！”

與謝弘一同去送行者另有丞相伍鄴，及侍從數十人。謝弘為首。

伍鄴提示，“紅顏禍水，二殿下須服膺。”

謝弘倒未驚奇。他微微一笑，緩緩道：“我想，衛王並不喜我。”

偃珺遲笑著為他夾菜，“如此，給那女子用藥之人是何人？不知那女子何時能規複麵貌？我當初規複時延了很多光陰，至今未尋得啟事。二哥奉告我他是何人，我好就教一二。”

衛姒不再理他，走到衛彧麵前。

衛姒瞧見薑宸的笑，諷刺道：“薑公子不是與那醫女阿醜熟諳，欲娶她麼？怎不將她帶回楚國？”

偃珺遲恍然大悟，“二哥早知薑宸會有此手腕？”

“嗯？”

本來，她固執於學醫，是有她母親的啟事。不過，大司馬伕人洛汐病逝時，她不過四歲。四歲便會醫了？將來皇宮容不下她？謝弘道：“儘胡說！我看你不過是又欲溜出宮去！”

“我不過是有備無患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