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第1頁/共3頁]

“我說過等你琴藝精進了再送你。”

“故意又能有何用？癡情是負，不癡情亦是負。除卻世人俗氣之見，二殿下另有二殿下的誌向。如果二殿下當真是碌碌有為之人，又豈能得公主之心？”素雲隻不過是一介奴婢，心中已是如此衝突糾結，更何況她們的珺玉公主與二殿下？她頓了頓，心中甚難堪熬，“隻是不幸我們公主了。公主之父，偃大司頓時將軍保家衛國，戰死疆場，公主之母緊隨偃大將軍而去，讓公主自幼失了雙親。偃家功名赫赫，又能如何？公主孤苦無依，將來能有何依憑？”

“二殿下莫非不知公主如許了麼？也不來看望公主！”素衣慌亂當中也不顧那些忌諱了，皺著眉出聲抱怨。

很久，她低下了頭，輕聲道：“我再冇有想要的了。”

她又憶起了過往……

“這琴不好，精進不了。”

偃珺遲未喝那碗湯。因為再暖的湯亦暖不了她現在的心。

他邁步進殿。宮女們施禮，謝弘揮手命她們都退下。

伍子美見謝弘神采冷厲，心頭一震，如許的神情在這位二殿下身上是極少見的。他喟歎一聲，卻仍硬著頭皮喚了聲，“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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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桌甘旨好菜，偃珺遲難以下嚥。素雲在身邊勸，“公主多少也吃點。”

素雲亦不知如何是好。她躊躇了一下，道：“我去求見二殿下。”

素容取了暖湯來，素雲與素衣不再多言。

素雲歎了一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畢竟是要娶彆人的。”

“開口！去把公主的暖湯端上來。”素雲皺眉對素容道。

待素容下去，素雲躊躇半晌，對偃珺遲道：“公主，素容說得也冇錯。二殿下對公主……畢竟是與眾分歧的。”

她無所謂地笑笑，“我要二哥的龍吟。”

謝弘仰首，冷曆的眸色當中又染了幾分無法與果斷斷交。

“琴絃斷了。練不成了。”

素雲、素衣領命而去。出了內殿，素衣便拉過素雲，附耳低聲道：“我們公主對二殿下當真……”

素雲、素衣大驚，手忙腳亂地把偃珺遲扶起來，擔憂地喚了聲：“公主。”

“如果我有的，都能夠給你。如果我冇有的，我捨命為你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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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找藉口。”

她操琴時錯音忽出，琴音頃刻而止。

風過，承光殿裡垂簾輕舞。

素衣道：“我當然有所覺，隻是不肯下這個結論，因這是世人難容之情。”

伍子美考慮了半晌，諫言道：“二殿下不但現在不能追出去，今後亦要少與珺玉公主來往纔是。”

素衣亦有些意難平，“二殿下對公主也……是麼？”

長相思，為何相思？因為相知相見易，因為相守難。

“二殿下若真故意，定不會負公主。”這麼些年來，二殿下如何對公主的，素衣都清楚。恐怕這世上，再無人能得二殿下如此護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