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不說[第1頁/共4頁]

日暮時分，我到了司命府，聽青月親口說了命盤已經可用。隻是神仙的命盤，有些事情是不能填得詳細而清楚的，那些事情要憑天意定奪。

可出門幾步，仍然感覺腳下踏實，我頓了頓，俄然想到一件事，扶額轉頭同老君道：“你，你是阿誰梨花妖女的故交罷？本君大抵是不能放過她的，眼睛這件事，要算；腹鰭這件事，要算。至於提示不提示她是你的事，但是，等素書安然回了天上，我是要叫她更加還返來的。”

我同良玉的恩仇膠葛疇昔了，可我現在卻曉得了本身曾……這般害過素書。

想起從老君府中踉蹌出來的時候，他飛到門口攔了我一攔，勸我道：“素書她……她經曆過這一遭，從塵寰飛重迴天上，是記不得這前塵舊事的，所能回想到的的便隻是她從塵寰出世到成仙這些光陰。老夫感覺，她既然忘了，便就忘了。你還是不要跟她說的好。”

孟荷懂事，許也是累了，陪小魚兒等我返來便放心腸揹著書袋回了配房。

我：“……”

彼時，老君連同他的拂塵都顫了顫，最後卻歎道：“確是要還的，老夫此次也護不得她了。”

此時現在，青月奉告我，冇有誰怨我恨我了。

我道：“高興。”

他挺直身子看我：“高興的話為甚麼不笑？要不然小魚兒變成小銀魚逗父君高興一下？”

他睫毛忽閃了忽閃，高興得不得了：“小魚兒能脫衣裳了麼，現在能不能脫衣裳？”

我捏了捏他的鼻子，馴良道：“甚麼事，隻要父君做獲得。”

本君扶額：“你孃親她……冇你這個愛好……”另有，即使你孃親脫衣裳，也隻能給我看。

見我不說話，長歎一聲又道，“我倒不怕她找你算賬，我怕她會跟本身較量。當年聶宿剮她魚鱗，這件事你也不曉得罷。她恨了聶宿一萬年，到頭來還是跟天帝主動請纓去匡扶星盤，若不是聶宿早早地束縛了她，她便果然代替聶宿去死了。這麼多年她一向打扮成男人模樣，旁人都感覺她蕭灑俶儻比男人還風騷，卻不曉得她心軟得很，大事小事哪怕混著刀子也老是本身往下嚥，旁人負她她想想也便疇昔了，她從未曾傷過旁人。她若重迴天上，便叫她這般無所憂愁地活著罷，莫再提舊事，徒添悲惘了。至於其他知情的神仙，徹夜我去找天帝覆命，趁便跟他請一道詔旨，命四海八荒再不群情素書之事，靜候她重回神界。”

我心有鬼。

小魚兒早已醒過來了，他同孟荷坐在琉璃宮燈劣等我，是靈巧又擔憂的模樣，衣服穿得穩穩妥妥。

孟魚揪了揪我的衣袍邊角，養著腦袋看我，小臉上滿是忡忡憂色：“父君，你是不是又不想說話了？是不是……連小魚兒跟你說話你都不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