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勻硯[第2頁/共4頁]

我垂眸看他墮淚的模樣，約莫歎了一口氣，說出來那句話的時候，眼裡也是有些潮濕的：“勻硯，你走罷。”

我抬手，本想摸一摸他的頭髮，如平常那般行動，可卻嚇了他一跳，身子俄然躲了半分，反應過來後又給我磕了個頭，彷彿不曉得如何解釋，隻是望著我，不住落淚。

我望著他，看他如許儘力粉飾，俄然特彆心傷，“勻硯，你果然要持續騙我下去麼？”

“不，我說了，這本就不怪你。何況，當時是我本身鬆開了手。”我望瞭望遠處采星閣裡模糊的燭光，頓了頓，道，“今此彆過，今後約莫也不太會相見了。”

我低頭撫動手中的離骨摺扇，叫本身穩了穩心神。方開口道：“實在，從我遇見你，一向到去淩波仙洲赴仙會，我向來都冇有思疑過你。你曉得你是那邊露了馬腳麼……是去淩波仙洲第一日，夜晚，在畫舫之上你同我旁觀諸位神仙為了搶我尊師聶宿大人的玉玦而鬥法時候，孟澤玄君呈現，說要去幫我搶回玉玦。他你勸我說，‘孟澤玄君這般短長，不會有事的，神尊莫要擔憂’，但是在那之前，我怕你心中還是對孟澤有成見，向來冇有奉告過你他是孟澤。並且當時候，沉鈺和青月，他們也未提過孟澤。你為何能曉得他就是孟澤？你為何一瞬之間，就摒除對他的成見，反而這般信賴他，說他這般短長，不消擔憂？”

他不答話，臉上泛上點點寒光。那歡騰明麗的桃花眼眸，仍然是曾經的模樣，隻是再不是我覺得的純真仁慈、不諳世事的模樣。

他身形一晃，掐了掐本身的手指似在保持復甦，卻仍然在操縱我最後的一點悲憫之心，暴露不幸的描述：“尊上……你是在思疑勻硯麼？勻硯做錯了甚麼，尊上奉告勻硯，我會改，你能不能不要趕我走……”

終究爬到采星閣，那不甚敞亮的燭光之下，公然是勻硯。他趴在案幾上睡著了，燭火將近燃到絕頂，似是在等我。

“勻硯是看到那金光結界……”他反應過來，抹了把眼淚，“勻硯看到上麵映著尊上落入蟒群的模樣，很驚駭，以是冇有來得及去救尊上……”

我扶著椅子坐下時候，扇子冇拿穩，落到了地板上，勻硯聽到聲音便顫抖一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