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正魔[第2頁/共3頁]

嶽不群不由猛醒，《獨孤九劍》的表情要求便是要行雲流水，隨心所欲。

表情如此，行事天然是亦正亦邪了，難怪獨孤求敗亦有劍魔之稱。

令狐沖遊移了好一會，才說道：“這是衡山派劉師叔和魔教的長老曲洋前輩共同所創的。他們二人在客歲安然得脫江湖中的恩仇，非常歡暢，在深夜裡彈奏此曲以示道賀，恰好被弟子聽到了……”

“所覺得師覺得，如果實在做不了真君子，那就寧做偽君子，也不做真小人。起碼偽君子也不是不時想著為惡，刻刻想著殺人，他們並不喜好壞名聲。並且為了自已的名聲，反而還要不時做著善事，來保持自已的名譽不墜。而那真小人則毫無顧忌了，行事為所欲為，全無人道，這又算是甚麼東西？”

“要知正道中人，行事就是再惡，也有其起點在。做了惡事，就要遭到知己與大眾的怒斥。行惡事時，終不免縮手縮腳，還要找一番來由來講服自已。如果被人撞破，立時氣短聲微，不敢與人對辨。”

“劉師叔說要在五德教中重新學習新的曲法，此本樂譜乃是他們在江湖中所創，當留在江湖當中。因而托弟子在江湖中尋覓一名善於琴蕭的高人，不使此曲在江湖中失傳了。弟子念及曲洋前輩原是魔教的長老，為我正道所不容。而師父向來持正祛邪，對邪魔極其討厭，以是弟子一向不敢奉告師父。”

“衝兒，你本是我正道後輩出身，心性本該正大光亮，討厭守秩。但是你常日裡行事卻隨心所欲慣了，有些無所顧忌。並且你比來的行動心性，就很有些不仇家了，讓為師非常不喜。你現在彷彿就在亦正亦魔之間俳徊著，至於何去何從，你自已好自為知吧。”

“魔，心若歡暢，人間萬物全都春光光輝，你就是打他幾耳光，捅他幾劍，他也無所謂。魔，心若不喜，就是將人間萬物全數殺儘，他也決不會皺半分眉頭，不會有半點的憐憫之情。”

嶽不群又問道：“衝兒，此譜何來？”

“有人曾說寧交真小人，不交偽君子。為師聽了隻能是一笑而過，比如妓女從傑出，烈婦失貞恥，這不感受很好笑嗎？屠了一國改做和尚讓人憐憫，錯殺了一人，逃命天涯讓人唾罵。鐵木真殺了億萬百姓，卻也有著豪傑豪傑的雋譽。殺了一個兩小我，就成了罪大惡極的混帳？這豈不荒唐！”

“為師向來冇有說過魔教中人滿是惡，正道中人滿是善。實在魔教中人也有善的一麵，隻是他們行事隨已情意，冇有端方，無所顧忌。心中呢，隻要自已，自擅自利，對於自已的七情六慾冇有半分的禁止，行事全憑一時的好惡，以是才稱之為魔。”

嶽不群聽後不置可否，左手敲擊著桌麵，反而說道：“為師常日裡教你們持正守道，與魔不相兩立。就是想讓你們更易在江湖中、大家間安身，至於認不認同，接不接管，就看衝兒你自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