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皇城魘(8)[第2頁/共5頁]

端木翠咬嘴唇：“先生彆管了。”

“會冇甚麼？”公孫策不信，換了我我也不信。

端木翠亦低聲回道：“先生依我說的去做便好，隻要楚服有半晌失神，事情就算是成了。”

公孫策正嚴峻地盯著楚服，眼角餘光忽地瞥到廊柱後衝出的端木翠，實在搞不清她為甚麼改袍易裝，一時竟呆住了。

那老婦人重新到腳罩一襲黑袍子，麵上皺紋層疊，身周黑霧湧動不休，抬眼看看周遭，又看看公孫策，眸中顯出極其猜疑的神采來。

隻是展昭不開口，他也冇轍，隻好絮乾脆叨：“你也不是不曉得她脾氣大些，多說幾句軟話不就好了？”

端木翠借力站起，急道：“另有先生。”

“袖箭之上附著符水金屑，取丹爐鍊金之力，屆時袖箭入體，火燒楚服。”展昭頓了頓，又想起一節，“端木說，楚服被火燒之時，會分體成萬千著火的蠱蟲，蠱蟲四下逃竄，能夠導致走水，要宮中備下救火的水囊麻搭，先應對著。”

入宮時已是深夜，離著姚美人寢殿還很遠，便見到有禁衛軍扼守，見是展昭等人過來，旋即放行。

展昭輕歎一聲，他自跟隨包大人以來，親曆過很多案子，此中不乏操縱案犯之人的真情摯意誘人入彀之事，其中滋味五味雜陳。端木翠此時的表情，他感同身受，自知現在言語有力，當下默不出聲，隻是伸脫手去，與她交握。

話音剛落，就聽砰的一聲，火線丈餘處的草地上，騰起大團黑霧，土塊紛飛處，現出一個老婦人的形狀來。

展昭的聲音驀地轉作淩厲：“讓你送！”

公孫策哦了一聲，放下心來。

端木翠先看了看那身衣裳，也冇提出甚麼點竄定見，忽地大聲對公孫策道：“先生，你讓展昭給我兩根袖箭。”

語畢發足便奔，奔了數丈，忍不住轉頭看，見到展昭架住公孫策，一起疾奔而來，不覺心下稍定。外頭的禁衛軍見到火起，早已帶了先前備下的水囊麻搭，一起衝將過來。

“展保護……”公孫策驚詫，“那、那邊，如何也起火了？”

第二日午後，端木翠到開封府來與公孫策一行彙合。衣坊的伴計將昨日連夜趕製的漢式中朱紫的衣裳送過來，也就是說，公孫策任務嚴峻，要扮演傳旨賜死楚服的寺人。

說著謹慎轉至廊柱之側，與此同時，展昭敏捷掩身嶙峋石以後。

端木翠低聲道：“先生，傳旨。”

楚服死死盯住公孫策手中的黃帛聖旨，身子不易發覺地顫栗了一下。

說得公孫策頓生多事之感，末端一甩袖子，愛咋咋地，還真就不管了。

公孫策感覺端木翠這是在變相誇他臨危不懼，可擔大事，內心頭一舒坦，也就冇有貳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