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狀書(1)[第1頁/共6頁]
萍兒神采刷地煞白,中間的小廝李三大著膽量過來探那女子鼻息,忽地啊呀一聲,嚇得魂飛魄散,手足並用爬將開去,顫聲道:“當家的,可了不得了,這女人竟活活嚇死了。”
俄頃金鑼三響,倒是收妖的羽士在院中起壇。人群往院中簇擁而去,端木翠不去湊這熱烈,遠遠地尋了張椅子坐下。
這還不敷,又偷偷去跟河伯的夫人嚼舌根,說甚麼上仙職位高貴,年青貌美,你們家那口兒不免心猿意馬,長此以往必對你審美頹廢如此。河伯夫人冇甚麼主意,聞聽此話悲從中來,扯了根繩索就要吊頸,鬨得河伯府雞飛狗跳。言論老是憐憫弱者的,周遭蝦兵蟹將等等都指責河伯喜新厭舊德行有虧,一乾在野黨反對派還蠢蠢欲動意欲羅織罪名彈劾河伯。河伯公一個腦袋三個大,對端木翠避之唯恐不及,那裡還敢去見她?是以端木翠土遁不成,水遁無門,氣得將桌子拍得砰砰響,大喊三姑六婆長舌婦害人不淺。
“好個妖孽,竟混在其間這麼久。”
那小廝似是非常躊躇,很久才低聲道:“鄙人梁文祈,王家長女王繡,確係小生未過門的老婆。”
“不止吧……”疤四打了個哈欠,換了個方向持續打盹,連眼睛都懶得展開,“我記得年前細花流就冇露過麵了,滿打滿算也快兩個月了。”
展昭將龍袍送去給端木翠時,端木翠先問“天子給得痛快不痛快”,而後便一迭聲地抱怨晉陽冤魂無數怨氣遮天,“你們天子的爹做下錯事”“卻要我去化戾氣為平和”“弄件衣裳前去燒燒,也算是告慰亡魂了”。
端木翠咦了一聲,笑道:“又是你,方纔那小丫環如何稱呼你作‘姑爺’?”
梁文祈聲音壓得更低:“無妨,我本來就是在嶽丈家中做些打雜之事。”
端木翠如墜雲裡霧中,明知不該問,還是冇忍住:“你既在王家打雜,那王老爺如何會將女兒允了你?”
彼時,世人喜氣洋洋翹首以盼,誰也未曾推測,這頓年夜飯,端木翠竟是再未曾趕上。
人群以內歡聲高文,你推我搡,歡天喜地俱今後院去了,其間隻留下幾個下人丫環灑掃。
尚未瞭然產生何事,就聽那老道厲聲喝道:“好妖孽,此番叫你屍首分炊!”
端木翠決定在文水擔擱一日,明日前去會會那所謂的收妖大師,然後當眾拆穿其虛假臉孔,趁便警省文水縣住民收妖要認準諸如細花流一樣的專業品牌,不能自覺被騙。
那年青人低了頭不答話,倉促清算了茶盞分開。端木翠見他後襟老邁一塊補丁,不由發笑,心下忖道:怕是我聽錯了,穿戴這麼寒酸,一個小丫環都能對他指手畫腳,如何能夠是王家的姑爺呢。
緊趕慢趕,這天方到文水地界,當晚投宿在文水縣最大的連鎖堆棧分店悅來堆棧當中。本待第二日一早趕路,誰曉得晚膳之時,卻自鄰座客人丁中,得知明日文水縣城的一樁“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