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狀書(5)[第1頁/共4頁]

身入夜幕之時，忽地大聲唱起歌來，歌聲長長揚揚，便在這無邊夜色當中掃盪開去。

就聽王朝急道：“展大哥，這不是屍斑嗎？”

包拯長歎一口氣：“吉人自有天相，但願端木女人轉危為安纔好。”

包拯沉吟好久，方道：“白叟家所言自是在理，端木女人此舉雖稍嫌莽撞，但她不忍梁文祈無辜慘死，故而挺身互助，本心倒是好的，白叟家不能網開一麵嗎？”

包拯心中一凜，公孫策上前一步，問他：“白叟家口中的端木上仙，是否就是端木翠？”

因著來路上聽馬漢說了端木翠之事，包拯問及端木翠環境，公孫策點頭歎道：“方纔流血倒是俄然止住了，也不知是喜是憂。”又提及端木翠身上呈現屍斑，包拯驚道：“端木女人下葬逾月而屍身無恙，如何會無端端於現在身現屍斑？”

展昭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向那老者。那老者本欲自顧自拜彆，待觸及展昭的目光時，竟是有幾分不忍，不由停下步子。

公孫策點頭道：“端木女人的事情向來非常理所能測度，門生也說不出以是然來。”

話音未落，就聽有人嗬嗬而笑，再一看時，門口跨進一個羽士打扮的老者來，鬚髮皆白，彷彿年已耄耋。細心看時，其人年事五十餘許，肌膚光彩，麵有孺子之色，向著包拯作揖二拜，笑道：“本來星主在此，老夫這廂有禮了。”

那老者微微一笑，順著樓梯拾級而上，顛末展昭身邊時，展昭忽道：“白叟家。”

就聽展昭低聲道：“白叟家，端木翠還會返來嗎？”

那老者臉上透出古怪之色來，盯著展昭看了好久，道：“展昭，你當真不明白嗎？那不是她的血，是你的血。

老者拂塵微揚，道：“還請星主示明端木上仙身在那邊。”

王朝忙擁戴道：“展大哥，我也是這麼想，公孫先生不是說端木姐是元神出竅嗎，依我看是元神受傷了罷……端木姐如此神通，必不會有事的。”

語畢，拂塵輕擺，端木翠的身材瑩瑩泛出柔光來，緊接著便轉為通透，真如明泉淨光。張龍唯恐本身看錯了，低頭揉眼時，忽聽一聲清泠脆響，似是琉璃碎裂，急抬眼看時，床上衾枕被褥尚在，卻哪另有端木翠的影子？

也不知他立於那邊多久了。

老者點頭，公孫策又問：“方纔白叟家說端木翠身犯戒律，不知犯了哪一條戒律？”

對答已畢，包拯方纔發覺四下不見展昭，公孫策知包拯情意：“展保護在樓上關照端木女人。”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口，張龍、趙虎等俱都紅了眼圈。包拯暗悔講錯，正待說些甚麼，忽聽得遠處隱有哀慟之樂，忽近忽遠，虛無縹緲，樂聲悲苦，催人淚下。

“先前你助端木上仙收伏蚊蚋精怪之時，為將上仙留活著間，曾讓上仙接收你的血。現下時候已到，端木上仙重返瀛洲，塵凡牽絆，一概算個清楚，那血，便是她還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