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細花流與端木翠[第1頁/共5頁]

麵對江洋巨匪山澤悍盜也未曾撤退半步的展昭，向著滿目精怪，禁不住毛骨悚然。

展昭沉默。

張公子立即又想起翠玉的事情來：“你是端木翠？”

思忖間，內間絲竹之聲漸起，曼妙宛然。伴跟著絲竹之聲，一個盛裝仙顏女子自內屋款款而出。

端木翠哧哧而笑：“人間有法，鬼蜮有道。開封府掌人間法理，細花流收人間鬼怪，展大人，現在你可明白？”

“那展某不叨擾了。”展昭起家拜彆，行至門口忽又迴轉，“剛纔張公子曾說被籬笆門咬了一口，又說曾瞥見一張嘴……”

翠玉低首一笑，嬌羞無窮，甩開張公子雙手，就著絲竹之聲，在方丈之地翩然起舞。

端木翠的家，在西郊十裡的山腳下，依山傍水，非常清幽。超出一座木橋，便是端木翠的草廬小院，自籬笆門看出來，與淺顯的農家小院也無甚分歧，隻是清算得分外潔淨些。

張公子的額頭冒出顆顆盜汗，忽地大呼一聲，向著門外疾走而去。哪知端木翠的行動更快，起落之間便將張公子的胳膊扣住，嘲笑道：“張公子，你莫健忘承諾過我甚麼，麵前之人，但是要與你舉案齊眉的娘子。”

端木翠笑道：“人老化鬼，物老成精，這世上，本就是人妖共存。展大人見多了人就感覺人間無妖，那妖見多了妖豈不也感覺世上無人，唯妖是尊嗎？”

――背倚青石靠，細流繞柳腰，非是仆人引，不過端木橋。

張公子暴露對勁之色。

張公子再也忍不住，慘叫一聲，扯破了半幅衣袖，連滾帶爬，奪門而去。

端木翠笑道：“甚麼易容術，這是一隻活了四百多年的魑。”

張公子張了張嘴，彷彿冇聽明白：“你說甚麼？”

有一個仆人看不下去了，拽拽張公子的衣袖：“公子，傳聞開封府都讓著細花流三分……時候不早了，該歸去了。”

“包大人讓我請你進端木草廬，你不會真當隻為看魑戲吧？”端木翠嫣然一笑，“本日點到即止，展大人請回吧。”

很久，展昭才道：“端木女人，這不會隻是細花流的易容術吧？”

“還在塗脂抹粉吧。”端木翠說，“總不能蓬頭垢麵地與公子相見啊。”

“那是天然。”張公子滿口應允。

“你們都不要跟來，”張公子自找台階下，“我本身去找端木翠。”

端木翠笑得很美，展昭卻被她笑得遍體生寒，再看那院中，一草一木，一帚一箕，都似竊保私語，成了活物。

張公子身後的一乾惡仆聞言立即擼起袖子，暴露一副窮凶極惡的神采來。

翠玉實在是老得太短長了。

“細花流多次從開封府手中帶走人犯，依包大人的性子，不問得清楚，如何會乾休？”

“是啊，”端木翠笑笑，“你是來找翠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