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驚變(4)[第1頁/共3頁]

趙虎頓腳道：“有甚麼事，哪敢讓他曉得。”說著便將那差役推搡過來：“你本身說與公孫先生聽，你在晉侯巷看到甚麼。”

那差役道：“小的也是這、這麼想，可也不敢上去問，細花流的人夙來凶神惡煞的，張頭兒叮嚀過好幾次見著細花流的人得避著走……”

張龍見公孫策仍繞不過彎子來，急道：“好幸虧瀛洲待著自是真，可誰曉得會不會有詭詐妖人也去了瀛洲？公孫先生，你莫要忘了九天前的事，《瀛洲圖》但是在開封府手上丟了的。”

那梯頂的門人正將紅燈籠卸下，一低頭看到展昭，臉上現出恨色來，眼中異光一轉，啊呀一聲，故作失手，那燈籠便向著展昭頂上砸下。

“每日散朝都是這個時候。你方纔說，細花流為誰舉喪？”

溫孤葦餘連連唏噓，一瞥眼看到展昭麵色慘白，心中嘲笑，又道：“雖說終究擒住了貓妖，但是折損瀛洲一員上仙，實是細花流之大不幸。鞠問之下，才知那貓妖借了《瀛洲圖》之力才得以登臨瀛洲，提及來，老是上仙們當日思慮不周，留下仙山圖，這些個陰狡孽畜纔會有可乘之機……”

一語驚醒夢中人。

那差役被張龍這麼一搶白，結巴道：“小的看、看到……晉侯巷在舉、舉喪……”

“他們二人夙來看不慣溫孤葦餘的做派，一時多說了幾句。”公孫策定了定神，“展保護還未用早膳吧，灶房那邊應當在籌辦著了，或者我去催一催……”

“你聽不明白也不奇特。”溫孤葦餘笑了笑，“都說天有不測風雲，實在何時颳風何時布雲並不難猜，難猜的是這陣風雲過處，會殃及哪個無辜――誰也料不到端木門主會遭此不幸的。”

展昭猛地昂首：“端木是瀛洲上仙，如何會折於貓妖之手？”

展昭點頭：“展某聽不明白，還請溫孤門主明示。”

“公孫先生？”展昭半信半疑。

“我是說……”張龍結結巴巴道，“細花流不曉得為誰舉喪，準是那溫孤葦餘法力太差，如果我端木姐在，哪會放縱妖孽傷及門人……”

台階下站了四個燈籠坊的篾匠，兩兩抬著個龐大的紅色燈籠，在北風中凍得瑟瑟顫栗，不住跺著腳取暖，忽聽得身後有腳步聲，轉頭看時，認得是開封府的展保護，從速往旁側挪了挪。

張龍籲一口氣。

公孫策隻是點頭不信：“那貓妖跟端木女人有甚麼過節，巴巴地奪了《瀛洲圖》去殺她？不通，不通。”

公孫策呆了半晌，道：“你們是說那貓妖奪《瀛洲圖》上了瀛洲，是為了侵犯……端木女人？”

溫孤葦餘披著紅色狐裘，立在細花流的牌匾之下，邊上兩個細花流的門人扶住長梯，仰著頭指導梯頂在換大紅燈籠的人。

那差役被趙虎這麼一喝，說話反順溜了：“小的聽他們說，是為細花流前任門主舉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