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人間冥道(2)[第1頁/共6頁]

端木翠哼一聲，也不知聽冇聽出來。

有誰會請你去……

幸虧端木翠原為武將，非常明白窮寇莫追的事理，嘻嘻一笑，岔開了話去：“展昭，你是甚麼時候醒的？”

“說來講去，你還不就是嫌棄我。”端木翠瞪展昭，“旁人請我去我還不樂意去呢。”

端木翠心頭格登一聲，旋即反應過來，喜道：“你想到啦？”

不知為甚麼，展昭的眼眶俄然有些溫熱。

端木翠這才免得展昭對人間冥道一無所知，略略遊移，便將人間冥道的由來大略說了說。展昭聽得非常細心，末端問道：“你方纔說，女媧娘娘‘剖心為燭，瀝膽成光’，必然要如此這般才尋得著冥道嗎？”

“所謂六合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倒確切是這個事理。”展昭淺笑，“不過，做神仙也會做膩嗎？”

端木翠調皮一笑，伸脫手臂比劃了個大圈：“偌大六合，我也不知他們都睡在那邊。傳聞女媧娘娘化作一塊青石，甜睡於茫茫大山之間；伏羲神化作深海巨樹，枝乾抽生數裡之遙，無數魚蝦在枝丫間洄遊……你不消擔憂他們被吵醒，再大聲響都吵不醒他們。”

站在垛口處向外看去，遠處點點燈火，側耳諦聽，隱有呼喝之聲。

龐太師還真是儘忠職守，曉得宣平疫重不敢入城，但城外的守備，涓滴都不放鬆。

端木翠點點頭，想了想又搖點頭：“有那麼幾分像，可也不滿是。我揣摩著，是他們本身做神仙做膩了，做了成千上萬年，也做不出甚麼花腔來了，乾脆甩手睡覺去。歸正六合已成乾坤已定，剩下的，先人愛如何折騰就如何折騰吧。”

展昭直言回絕：“不消了，那麼小的墳塚上平空長出你這麼大的青鬆，我怕把上墳的人嚇著。”

端木翠愣了一下，半晌才猶躊躇豫道：“自他們睡去，至今還從未傳聞有誰醒來……醒了的話，能夠翻個身再睡吧。”

話音未落，就聽端木翠失聲道：“我明白了！難怪溫孤葦餘能夠翻開人間冥道，他在瀛洲把守上古文籍，每日擁卷自坐，有甚麼是他不曉得的？”

“展昭，”端木翠似是怕轟動了甚麼，聲音俄然壓得極低，“曙光……到了。”

“端木。”

端木翠自是不曉得展昭轉了這麼些心機，在旁肅立合目，默唸法咒，俄頃單手抬起，平舉於前，神情甚是慎重。展昭知她必是凝神作法，當下寂靜寂然。

語畢，非常得意地看著端木翠被本身氣到說不出話來，頓覺神清氣爽。

明顯馬腳百出，細想想卻也冇甚麼好辯駁的，也許人端木翠的確是有資本共享的認識也說不定。

“那我送你。”

“……好。”

那刺透重重夜幕的第一道曙光，可不就是六合間最亮的一道光麼。

展昭笑笑，旋又思忖開來，端木翠道：“展昭，想不出就認輸吧，當初我也是想了好久纔想出來的……”話音未落，就見展昭微微一笑，緩緩步行至窗前，緩緩將窗扇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