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是邪非邪(1)[第2頁/共6頁]

靠近窗扇諦聽，倒是旗穆丁和旗穆典兄弟腳步倉促，低聲絮語些甚麼。展昭置之一笑，正待折回，忽地聽到“端木翠”三字，心中一凜，又頓了一頓，待二人步聲去遠了，這才披起外套，行動極輕地開啟門扇，沿著旗穆兄弟去往的方向追了疇昔。

就聽旗穆典低聲道：“我才瞥見，就吃緊召你來了……城樓起燈，依你看是端木營的燈語吧？”

“西岐將領，夙來不如何瞧得起殷商的降將——土行孫鄧嬋玉佳耦算是功績不小了吧？將軍本日也看到了，他們和西岐戰將的乾係非常疏離，遠遠談不上熱絡。將軍也是殷商投誠過來的將領，更須行事低調，不要過分張揚。”

高伯蹇暴露“然也，豪傑所見略同”的神情來。

懶洋洋披衣起床，在帳中踱了個來回，非常落拓地翻開簾帳……

他老早打算好，端木翠到的時候，他應當滿目傷悲淚流滿麵，以示對虞都副統的不幸痛斷肝腸，給端木翠留下一個好印象——這下砸了，端木翠到的時候，他不但未能準期出演，還在中軍帳裡呼呼大睡；更崩潰的是，楊戩和轂閶也一起到了，今次他真是一跟頭栽到了姥姥家，再扳回談何輕易？

高伯蹇點頭，對虞山部落留有後路的做法深深附和。

“那是，那是。”高伯蹇猛點頭，兼讚歎不已，恨不得取出個條記本記下重點，不時研讀，溫故知新。

正說到酣處，帳外驟起銅鐃金磬之聲，高伯蹇還未反應過來，帳外的傳令官已經跌跌撞撞衝將出去。

“同、同、同意殉葬？”高伯蹇驚得話都說倒黴索了。

丘山先生一邊搖扇，一邊慢悠悠地指導高伯蹇的人生。

“將、將、將軍，大事不好，端木營的副統遇害了！”

“你這個……”高伯蹇氣得幾乎背過氣去。

旗穆丁嗯了一聲道：“楊戩、端木翠他們入夜慣用燈語停止軍中傳喚，高伯蹇阿誰草包想必也不識得這些。傳聞他營中跟了兩個端木營的副統，現在這燈語，九成是端木營的副統打的。”

丘山先生點頭：“虞山部落與端部落離得有些間隔，本來傳聞虞山望姬死了，大半數的族人頭上紮著蒲草捧著隨葬的土陶趕往端部落弔喪，剛走到半路呢，俄然又聽到這個動靜……”

候著兩人走遠，展昭才輕身躍將下來，疾步上了簷台，這才發明城樓方向高掛一串六盞明火燈籠，上三盞紅光，下三盞綠光，隔了半晌旁側又起一串，也是六盞明火燈籠，隻是每盞燈籠都蒙了一半，隻露半盞。展昭知是軍中私語，分歧的色彩與組合代表分歧的傳喚，一時也不明以是，因想著：這旗穆一家必非淺顯邑民，因何連西岐軍中的傳喚體例都體味得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