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水落石出(2)[第2頁/共6頁]

這算甚麼，鳥儘弓藏？兔死狗烹？方纔她統統的不動聲色都隻為了虞都一案能水落石出，現在心願得償，與他重算舊賬？

丘山先生漸漸回過味來。

她不幸兮兮求他：“展昭，下次救我，不要把我球一樣扔來扔去，五臟六腑都幾乎顛將出來……”

“嗯。”

高伯蹇盜汗涔涔，一個勁兒去扯丘山先生，聲音壓得幾近低不成聞：“先生，先生，你倒是給支個招啊……”

被操縱和戲弄的氣憤之火刹時鼓作烈焰。

她並不是不好，恰好相反，端木翠的很多去處，讓貳心折口服。她謹慎、謹慎、不輕信於人、保全大局，有戰將的悍勇之氣卻又不失霸術，他如果薑子牙，也樂於見到端木翠拜將。

待看清這幾人裝束，高伯蹇立時頭大如鬥：今兒是撞了甚麼邪了，怎生又是他下頭的兵衛？

一來，她給足了高伯蹇台階下，明白表示本身不會因為成乞的事情與高伯蹇樹敵，高伯蹇儘可放寬解，不必狗急跳牆窮極思變；二來，高伯蹇得了這承諾，於善後一節必定經心極力。究竟如何善後，天然是成乞了局來得愈慘端木翠才愈對勁。他如果成乞，恐怕甘心落在端木翠手中會更好些。

“女人放他出去查虞副統的案子嗎？”

她眉頭皺得老高，張口就是：“展昭，都是你們天子的爹的爹不好……”

至此，明眼人皆看得明白，這案情已有八九分瞭然。

前程攸關，愁上眉梢，心內正長歎短歎，忽覺帳簾一挑，抬眼看時，一個端倪明朗的藍衣男人正大踏步出去。因著他裝束少見，高伯蹇不由多看了兩眼。

一聲厲喝，展昭渾身一震，自恍忽當中拔身出來，抬眼看時，端木翠就在麵前。

丘山先生扇子也不搖了，恨不得把腦袋給縮到肚子裡去――固然他一貫自誇有大聰明，但是大聰明也有無用武之地的時候，是吧？

端木翠麵上冷冷，心底卻有笑意淡淡化開。

字字生冷，咄咄逼人，展昭眉心蹙起，強自壓下心頭不悅，淡然道：“不敢。”

他竟然失神至此，連周遭產生的動靜都未曾發覺，如有人趁此向他動手，他怕是早已死上千次百次。

夜色當中，他的目光腐敗而又通俗，穿透淡薄夜霧，與端木翠的目光相縈，一觸即退。

高伯蹇心頭一凜，竟被展昭目中的森冷之色逼退了開去，見端木翠還是一派雲淡風輕的品茶閒情，便知本身不好再開口，隻得訥訥坐回原位，不忘低聲忿忿：“不像話，實在不像話！”

“我在問你，”端木翠說得很慢，“明顯已經逃脫了，為甚麼又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