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水落石出(5)[第1頁/共6頁]

展昭答非所問：“將軍深夜單獨一人出營，連兵器都未曾照顧，所為何來？”

展昭身子一僵，急低頭看端木翠時，她已緩緩合目，長睫精密如扇，眼角猶有淚痕未乾。

那放暗箭之人俯向端木翠，伸手捏住她下巴，將她的臉轉向月光一麵，沉聲道：“是她冇錯。”

展昭一隻手臂環在她腰部以上，另一手悄悄在她發間摩挲。端木翠少有的靈巧荏弱，那麼溫馨靠著，他很想開口說一兩句話，想了想還是放棄，隻悄悄蹭了蹭她的頭髮——這時候她心中馳唸的是孃親，即使他能給她一樣暖和的度量，也給不了她孃親般的軟語細慰。

身後是高伯蹇氣急廢弛的號令：“端木翠就是如許調教她底下人的嗎？”

掰開她攥住本身衣衿的手，這才發覺她雙手亦是血肉恍惚。展昭將她的手悄悄擱下，這才深吸一口氣，疾步出了屋子。

展昭微微合目，手掌緩緩覆在她膝上，略略拿捏一番，驀地雙目睜起，手上一緊。

展昭一怔，旋即起家往外走。阿彌看住展昭背影，隻是緊咬嘴唇，但見帳簾掀落之間，帳內先是一亮，無數藐小灰塵在光芒當中飛舞，隻刹時工夫，旋又隱去。

端木翠表示她近前，屏退擺佈不相乾之人，問道：“是展昭送我返來的？”

端木翠淺笑：“做得好，就該殺殺他們的威風。”

變故起得俄然，旁側兩人俱是猝不及防，待得反應過來，此中一人再未幾話，重重一腳踏在端木翠受傷的膝蓋之上，就聽哢嚓一聲，腿骨斷裂。端木翠渾身痙攣，差點兒痛暈疇昔。

略略昂首看去，她即便昏倒之時，端倪之間還帶著殺伐凜冽之氣。展昭伸脫手指和順輕觸她眉眼，低頭吻在她冰冷唇上。

那人狠狠道：“把她的頭砍下來！”

她方纔說甚麼？熊飛？

阿彌扶著旗穆衣羅站起，隔著大氅，她都能感遭到旗穆衣羅身材的薄弱和瑟瑟顫栗。

若非今晚情勢如此凶惡，展昭真要哭笑不得。

展昭大踏步回到旗穆大宅，一腳踹開閣房的門，將懷中的端木翠放到床上。

展昭感喟，俄然想起，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為端木翠接骨了。

就聽她柔聲道：“娘，我記著了，是熊飛。”

阿彌原地立住不動，漸漸倚住睡榻坐下，俄然就將臉埋入榻褥當中，眼眶酸澀發脹。褥上還模糊留著展昭的氣味，暖和，帶著不著名草藥的淡淡味道，阿彌的眼淚不知不覺滑落下來。

端木翠見他不動，沙啞著聲音道：“在腿上，另有腰上。”

她的腰身之上，早已血肉恍惚成一片，部分處所跟裡衣粘在一起，分都分不開。展昭不忍再看，將巨闕墊到她背後——他若曉得她傷到後腰，方纔就不該把她直接放下，挪動時不知又要增加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