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折柳 （四 上）[第1頁/共5頁]

看看頭上的太陽已經走到了天空正中，柳氏拍了鼓掌，笑著說道：“就到這吧。撿兩隻最肥的母鴨子出來，我早晨替大當家燒湯補身子。其他的，你們本身拿歸去燉著吃，重視裡邊放些乾蘑菇，免得上火！”

“當然，咱七當家是甚麼人啊！”眾侍衛笑著迴應，一點兒也不為柳兒的表示感到驚奇。“不過她每次都是錘子砸在棉花上……”

他的真正企圖柳氏天然曉得，偷偷衝他眨了眨眼睛，低聲迴應，“幾天不見，妾身真的很想鵑子呢。待會兒轉得累了，恰好去看她如何練習部下的弟兄！”

這話說得的確在理兒，眾侍衛紛繁點頭。見大夥都表示附和，柳氏稍稍沉吟了一下，低聲叮嚀，“那，那我們就疇昔逛逛。儘量小聲些，彆遲誤了鵑子的端莊事兒。將來我們能不能殺出钜鹿澤，大當家就希冀著這支精兵呢！“

“不勞煩，不勞煩，你冇看他們笑得有多高興！”張金稱大大咧咧地擺手，“這幫小子，都惦記取你的賞錢呢。你可叫小茹幫你將荷包子看緊些，千萬彆被他們蜜語甘言都騙了去！”

見到夫人神情索然，眾侍衛也感覺甚是無趣。想了想，推舉本身的頭子餘勇走到柳氏身邊，陪著笑容建議，“夫人不去看七當家練兵麼？大校場實在間隔這裡已經不遠。轉過前麵阿誰小水窪子，再走上十幾步，也就到了！”

十個銅錢，在澤地中已經能夠買到一鬥濁酒了。侍衛們“不敢”推讓，一邊唸叨著柳夫人的好處，一邊笑嗬嗬地拎著獵物返回後寨領賞。催促著婢女將給張金稱留下來的野鴨子拔去羽毛，措置潔淨內臟。柳氏用鹽和香料將肉喂起來，然後隨便用了些點心，清算了一下妝容，便又帶著眾侍衛出門去踏春。

“就是，就是，您冇來之前，大當家常常就睡在聚義廳那邊，連後寨都不回！”看了一眼四周幾間半新的茅草房，有人持續替張金稱呼好話，“也就是您到了以後，這邊才熱烈了了起來。要不然，整天都不見得有人說話，更甭說聽到甚麼琴聲歌聲！”

“弟兄們不在乎女人看他們練習麼？”柳氏臉上較著帶著躊躇的神采，大眼卻撲閃撲閃的，透出難以粉飾的巴望。

“這都是甚麼跟甚麼呀！”柳氏被逗得抿嘴而笑。也就是這些綠林豪傑，能把好端端的《品德經》和小兩口拌嘴扯到一起。“九當家那是讓著鵑子，照顧她女孩家臉薄。如果針鋒相對起了爭論，豈不是讓彆人看了笑話？”

“我和大當家就兩小我，哪吃得瞭如此多的野味？”柳氏抿嘴而笑，臉上暴露兩個淺淺的酒窩，“小茹，給弟兄們每人十個銅錢買酒，吃這些東西，冇有酒很輕易傷腸胃！”

“看您說的，弟兄們還不都是衝著爺的麵子，才高看妾身一眼！”柳氏抿嘴而笑，雙目委宛處，掀起數― 頃春波，“財帛都是身外之物，大當家賜給妾身的，妾身本身底子花不完。才大著膽量替爺打賞出去。弟兄們嘴上固然不說，內心必定明白這是大當家的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