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秋分 （四 下）[第2頁/共4頁]

“人，人是不是少了點兒？”震驚過後，有人竊保私語。

“賀九當家旗開得勝！”眾寨主堂主們齊聲迴應。

聽了這話，帳中大部分人才曉得王二毛和張豬皮兩個帶著千把馬隊不是去反對魏征，而是籌辦去偷襲黎陽倉。一個個目瞪口呆，碗中的酒大半潑到了膝蓋上。

“這招夠狠的。”有人低聲讚歎，看了一眼滿臉對勁的張金稱，不敢等閒得出否定結論。

他對勁洋洋地伸出兩個手指，彷彿二人都是他的子侄般，“你們彆感覺人少。這招的關頭在出其不料。客歲個，李將軍奇襲黎陽，也不過帶了幾千人馬。當時黎陽守軍但是有好幾萬！這回，能喘氣的差未幾都被老馮給**來了，剩下的歪，歪瓜裂棗，還，還真一定夠王堂主一劃拉！”

如此熱烈的氛圍，即便懷裡抱著塊冰，也早被烤化了。程名振四下拱了拱手，大笑著說道，“隻要大當家準予我們放開了喝，我就捨命陪著大夥。不過這個位子我可不能坐，我才入夥幾天啊，坐這裡折壽！”

“等我巡查完了防務！”程名振的思路被打斷，悄悄搖了幾下頭，低聲迴應。傷亡靠近七成的右武侯必定有力再戰，即便他們的汗青再光輝也不成能。但他風俗於謹慎謹慎，不但願再節外生枝。這個藉口很冠冕堂皇，不管是張金稱還是其彆人，必定都挑不出錯來。至於程名振內心現在的實在設法和感受，他們不成能猜到，也懶於體貼。他們隻要信賴九當家所做的統統都是為了大夥，九當家的安排老是會有出人料想的收成，那就充足了。

“老東西這回估計真的要吐血了！”站在程名振身後的楊大膽等人看不到主將眼睛裡的愁悶，自顧著幸災樂禍。

處理了誰功績最大的困難，酒宴的氛圍便越熱烈。不竭有頭子站起來，順次給張金稱、程名振兩個敬酒。張金稱心中痛快，一口一碗，毫不推讓。害得程名振也隻好跟著如喝水般大碗喝酒，不到半個時候，臉上已經閃現熏熏醉意。

程名振笑著點頭，“若不是大當家書賴，程某哪有本領調遣這十餘萬兄弟。以是大當家的功績，遠高於程某！”

“為大當家和九當家賀！”各位堂主、寨主們齊聲呼應，再度將酒碗舉到半空。這下，張金稱和程名振兩個都冇話可說了，舉起酒碗悄悄碰了碰，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