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家有悍妻(三)[第1頁/共6頁]
他還覺得紅衣是遭到下人苛待了或者被人架空了。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求到他身上,她把他這個侯爺當甚麼人了。
頓了頓,她又氣沖沖地說道:“侯爺還在這裡呢,你就敢對本夫人的話充耳不聞,對夫人視而不見,哪家的通房丫頭敢這麼做,早就被拉下去亂棍打死了。哼,仗著跟侯爺之前的那點情分,就不把本夫人看在眼裡,可見你平時有多麼放肆,對本夫人有多不敬。我奉告你,我忍你好久了,不過是不讓侯爺難做,才……”
紅衣聞言,終究復甦過來,甩開上前來抓她的婆子,淚流滿麵地看著宋良秀大聲疾呼道:“侯爺……三公子,我是紅衣呀,是對您不離不棄、忠心不二的紅衣呀……您如何忍心打我……您忘了病的時候,是誰陪著您照顧您的……您如何這麼狠心……”
宋良秀身材不太好,天一冷,舊疾就輕易複發,是以,天子為免他過分勞累,大多數時候都將他榮養起來,兵權自不必說,就連上朝,大多時候也會免了,除非朝中有大事,或者天子傳召,他纔會進宮,平時都比較安逸。
她做得事情,隻會讓他難堪。
這對她來講,的確如同天塌地陷普通。
精氣神都冇了。
紅衣聞言,如墜冰窖,彷彿渾身的血液都被凍僵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
他還覺得此生無後,冇想到……老天待他不薄。
方佩珊環顧一週,將世人的神采儘收眼底,唇邊暴露一絲嘲笑,然後不慌不忙地將手中的茶盞遞給一旁的丫頭,拿過帕子按了按嘴角,這才緩緩站起家來。
感激彼蒼!
宋良秀見到她,反射性地皺了皺眉,心頭非常不悅。
說到這裡,她彷彿有些哽咽,就彷彿要儘力把到口的委曲嚥下去普通。
想清算紅衣,什時候不可!
在都城裡,有甚麼事是天子不曉得的呢?端看他想不想找你算賬罷了。
宋良秀先是恍然,下一刻,卻瞪大了眼睛,整小我都呆住了。
她一下子癱在了地上。
方佩珊對此卻不覺得然,阿誰紅衣高傲的很,誰都瞧不起,底子聽不進彆人的奉勸,性子早就歪了,哪會那麼輕易掰直。
宋良秀對她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兩人相攜走到羅漢榻前,彆離在榻兩側坐下以火線開口道:“已經吃過了,我也冇甚麼事,就是過來看看你。”
因而便說握住她的首果斷隧道:“夫人的美意我心領了。但這世上哪有正妻向侍妾丫頭讓步的,這豈不是亂了端方體統?紅……這個賤婢唾罵夫人,輕賤夫人,於情於理都該受罰,不然,她今後隻會更加放肆,夫人也會受更多的委曲。為夫,豈能容忍?來人,將紅衣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今後冇有夫人的準予,不準踏出院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