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杭蓋[第1頁/共3頁]

哪怕打不準，炮彈落在身邊不遠處，濺出的飛石乃至將炮手的臉麵劃傷，那裡還能沉心靜氣地去對準發射，打出幾顆炮彈都不知歪到那裡去了。

俄然間，不知海法沙的中軍出了甚麼事，前麵的步兵像被騎手擊潰了普通向岸邊退去，讓兩翼衝鋒的法國販子馬隊隊瞥見勝利的但願，衝鋒更加英勇，彷彿要直殺透易洛魁人的軍陣般。

從兩艘法國武裝商船卸下來的十二門佛朗機炮便擺好了。

這就是一聲信號，圍於河道東岸的易洛魁聯盟兵士聞聲而動，宏亮的戰吼聲中將亂石灘上粗陋加工的獨木舟掀於湍急水流，各部落懦夫照顧兵器乘舟而渡。

第二排的矛手則用戰陣槍術，粗大的長槍尾端頂在弓步前出的左邊大腿上，列出鬆散的戰陣。

法製艦用佛朗機不消墊木，而利用一塊用長鐵鏈連接在炮身上的鐵閥來卡住子銃，看起來怪模怪樣倒是挺精美。

驀地轉過甚，抬二指對麾下炮兵百戶問道：“行不可？”

炮兵百戶聞言輕笑，道：“卑職打放過，造的還不錯，看上麵銘記言語似是法夷自造，比西國造佛朗機好很多。”

他們帶了繪著神明的大型盾牌，看上去就和明朝的車營大牌，相稱豐富，非論弓箭還是火槍都打不透，可他們一冇馬、二冇輪子，這東西是靠兩名身高力大的兵士搬著走的。

營寨裡的佛朗機炮一樣試圖向黑雲龍地點的炮位轟擊，三顆炮彈仰高了放來，卻不及河道坡度，遠遠地落在中軍二百步外，隨後幾顆零散的炮彈朝河中易洛魁獨木舟轟去，卻難以獲得有效戰果。

標準北洋軍官裝束的炮兵百戶抱起拳來，鐵臂縛相撞聲音清脆，道：“回帥爺，七百步是遠了，但我們高，用炮尺第四度能打至敵營附近，保護下――”

黑雲龍並未騎馬，他的中虎帳就立在上遊南岸，著一身藍色布麵鐵甲的遼東廣寧衛戰將抬手解開將脖頸護得嚴嚴實實的鐵甲頓項，端起望遠鏡向下流三岔河口望了一眼，快速放下望遠鏡，嘬著牙花子道：“有點兒遠。”

因為造不好它漏氣。

兩邊原住民還未交兵，兩隊馬隊換上新的長矛，又再度駕著戰馬衝了返來，看模樣想要故伎重施。

宣府馬伕出身的旗軍樂勒著頭馬的韁繩，口中呼喝著漢語與蒙語混在一起的馴馬音符，批示二十四匹健馬在湍急的河道上遊做出傲岸的行動――甩著長長的馬尾將屁股對向敵陣。

這兒和它們的故鄉一樣，是烏力揚海、是杭蓋。

但造的好漏氣歸漏氣，能力一樣能包管。

黑雲龍揚手前指：“都是些老炮舊炮，彆打放炸了膛傷及士卒。”

這裡頭最成心機的事是李禹西安海商號在東洋軍府還未獎下戰船，他們就已經有了兩條六百料戰船保護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