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初犯[第1頁/共3頁]
“記取他們,陣亡旗軍,扯塊布記下來。”陳沐隻是抬手對石岐說一句話,隨後頓了半晌才持續道:“逃竄的鄉勇,把他們弄過來,在橋上一起吃頓飯吧,仗打得急,飯都冇吃完。”
白元潔沉沉點頭,麵向江麵看了一眼遠處還是冇有動靜的叛軍船隊緩緩吐出口氣,拍拍陳沐肩膀向中軍走出幾步,隨後轉頭道:“吃過飯,你帶兵去守江灘,接下來新江橋由鄧把總守備,你們歇歇。”
白元潔圍著銅炮走了兩步,看看上麵的銘文,指著說道:“這座炮管彎了的佛朗機是嘉靖三十年新製,碗口炮是永樂年的老物件,還能用。幸虧叛軍冇拿著這個跟你們近戰!”
“沐哥,俺給你把炮帶返來了!”
“衛所軍匠都不會造炮,叛軍會個屁!這兩尊炮估計是狗孃養的李亞元打了哪個衛所。”
邵廷達這時候才清楚陳沐要做甚麼,瞪大眼睛飯就在嘴邊卻不敢送出來,就見陳沐點點頭背動手轉過身去。
“放!”
“我曉得。”陳沐笑笑,笑的有些勉強,“我說的話就是軍法,不殺他們今後誰都不怕、誰都不聽,兵就冇法帶了,是吧千戶?”
“對了千戶,這戰利是不是要上繳?”
陳沐從橋欄上捧起先前放下的飯碗,一口一口緩緩吃著味同嚼蠟,邵廷達在一旁席地而坐邊吃嘴還不閒著,跟他說甚麼“沐哥該娶妻生個兒子,如許死了也不丟祖宗骨肉”之類的話。
他對這事倒冇甚麼可發怵的,一次怕兩次慌,三次摧毀多數畏敬,也就習覺得常了。
白元潔對陳沐道:“法不通情,通情則冇法,這個事理你可曉得?”
“旗軍、鄉勇二十一人,畏戰逃竄,罪惡當斬。念你等初犯,銃擊留個全屍。”
砰!砰砰!
陳沐說著放下吃潔淨的飯碗,抬腳踢踢石欄旁席地而坐邵廷達的屁股,朝一邊頓出兩排用飯另有閒情談天的二十一個逃卒、鄉勇看了一眼,搖點頭道:“彆光拿錢不乾活,帶人把逃卒全數拿下,五花大綁麵北而跪。”
說完白元潔冇再多留,分開新江橋。不過就算他回到中軍,也遠遠地望著新江橋――他是過來人,曉得這個坎兒不好邁。
“槍矛旗死六傷5、鳥銃旗死2、長弓旗陣亡四人、刀牌手還剩四個,鄉勇死傷二十六。總旗,旗軍四個、鄉勇十七人,逃竄的都抓返來了……全數殺掉?”
“仗打完,白某請你去廣州最好的畫舫喝酒。”
白元潔說著後怕不已,對陳沐道:“碗口炮不是遠射用的,你把這個架在江乾半仰著,底下多堆點碎石灑土埋好夯實,放好火藥先放個大石彈,再撒上幾十顆碎石,等敵軍近至二三百步放出去,紮他一片人!”
“銀子未幾,好幾百人就二十多兩,倒是通寶拾了好幾萬枚,冇細數。”邵廷達搖開端來滿麵嫌棄,道:“就這二十多兩另有十兩是從那叛軍頭子身上搶來的,哦不,拿來的――沐哥,這些叛軍比俺還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