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冬雪何歸[第2頁/共4頁]

“乳母……”冬雪癱在地上，哭聲也有氣有力了。

鄭嬤嬤瞅了手絹一眼，說想不到，她倒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本來是這麼一回事。”鄭嬤嬤恍然大悟，“傻丫頭，冤枉也罷，當真也罷，本日之事委實是壞了我們阮府的名聲，那一乾少年又不是平凡人家的後輩，難怪老和大如此光火。”

鄭嬤嬤看著她臉孔全非的臉，也紅了眼睛。“先前才說過話，你還是好端端，才一會兒就鬨出這事？”

冬雪點點頭，說待我向來不。”

冬雪點點頭。

鄭嬤嬤怔了怔，說那你當時不說呢？”

“無他，”冬雪從懷裡換脫手絹說，“就是方纔分開的時候，她跟我互換了手絹，又跟我報歉，說是她扳連了我。”手絹是內室私物，不能隨便互換了，換了便是手帕之交的意義。

鄭嬤嬤打量著阮碧。隻見孤燈弱光下，她身著半舊的淺青襦裙坐在燭火下看書，氣態安閒，不驚不怖。如此處境，她竟然還看得出來書，內心更加地吃驚，一心機百轉，不該從那邊開口。

鄭嬤嬤天然她內心在想，說，確切想救那丫頭一回，卻也不會拿自個兒冒險，若事不成，更不成能扳連你。”

鄭嬤嬤驚奇，又問那五女人早推測會出事？”

哭了一會兒，鄭嬤嬤表情稍稍安靜一點，俄然想起傍晚前，冬雪來找過，問那會兒你來找我，便要出事？又不跟我說？如果早跟我說，我或許還能想個彆例出來？”

何嬤嬤說鄭客氣了，能做的也隻是讓你們說。隻是長話短說，也彆說些不著調，萬一讓了，也跟著遭殃。”

冬雪滿臉淚水，說乳母，我了，求你救救我。”

鄭嬤嬤說這有何難？麵前就有個好來由。你隻需跟說，冬雪臉部傷的嚴峻，怕帶出去有傷我們阮府的名聲，還是等她養好傷再賣。”

鄭嬤嬤又是一怔，她在大宅裡幾十年，見多識廣，方纔聽何嬤嬤提到兩名外院的粗使丫環留在蓼園東配房照看五女人，便猜到五女人已被軟禁。被軟禁的女人那過的底子就不是人的日子，被丫環婆子餓著凍著常有，便是那些財物也多數會讓下人們搜颳走了。聽冬雪的意義，五女人清楚早就猜到的處境……

冬雪愣了愣，說那……那五女人會如何？”

冬雪想了想，說模糊是的。”

鄭嬤嬤拉著何嬤嬤走出耳房，低聲說，想求你一件事。”

鄭嬤嬤拍著她的手說你說，你說。”

“感謝乳母。”冬雪看著油燈下抖擻著淡淡光芒的銀手鐲，俄然想起另一事件，“對了，乳母，女兒還要求你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