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恩怨情仇[第4頁/共5頁]

話音剛落，聽到一個清脆聲聲響起：“是我。”跟著沈嫿從樓梯拐彎走了下來，到第三級台階站定，麵色陰沉地盯著阮碧。

“莫非沈家冇錢？”冬雪不悅地說，“女人如何淨替外人說話？”

顧小白點點頭，深深看她一眼，雙腿夾馬，颯露紫輕嘶一聲，往前一縱，逐著風雪而去，半晌，便變成一個小斑點，冇入片片雪花當中。阮碧看著紛繁揚揚飛舞的雪花，忍不住又點頭髮笑。

“那是柔真郡主的殯葬用度。”

“你不信賴？去問晉王，我孃的屍身是他收的，那隻箭也是他拔走的。”

快到城門口時，忽聽馬蹄聲由遠及近，跟著便見一騎飛奔而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攥著阮碧的馬韁就跑。冬雪驚呼一聲，正想叫人禁止，劉適之一把攔住她：“嫂子，那是顧少爺。”

幸虧，存亡存亡之際，晉王帶領輕騎一萬冒雪趕來，從火線突襲北戎，苦戰二個時候，前後受敵的北戎兵力漸不支，陣型崩潰，無法之下，薊奴裡率餘部退守宿州，濠州城之圍遂解。

“這不是究竟，我不會認的，我不會認的……”沈嫿冒死地搖著頭，風兜上的積雪簌簌落了下來。

阮碧眨巴眼睛，莞爾一笑。

冬雪怔了怔，忙吞回到嘴邊的“拯救”兩字，看著顧小白拉著阮碧的馬，緩慢地跑遠。劉適之見她滿臉擔憂，說：“嫂子彆擔憂，顧少爺有分寸的，雪太大了，我們先歸去吧。”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一向都是這麼想的。我還想過要成全你和晉王，就算……顧小白喜好你，我也冇有痛恨你。但是……”沈嫿盯著阮碧，眼睛裡充滿仇恨，“你殺了我娘。”

阮碧剛開端也有點惶恐失措，及待看清楚是顧小白，便定下心，任他拉著本身的馬亂跑。風不算大，雪卻很大，雖有風兜遮住頭和臉，卻還是灌了她一脖子的雪。漫無目標地疾走一刻鐘，仍然兜回方纔分開的處所，顧小白勒住馬，喘著粗氣，轉眸看著她。雙頰微微泛紅，眼睛象是白雪洗過的墨玉，晶亮晶亮的。

冬雪很替阮碧不平，說：“女人殫精竭慮，守城一個月，又捐募一萬石糧食，才得珍珠一斛，絹布三百匹。還不如人家死個母親，馬上就成縣主，每年享用食邑。再說，珍珠一斛、絹布三百匹在那裡？堂堂一國太後竟然打起白條，真真好笑。”

晉王帶領的興平軍輕騎在濠州城休整一日，彌補糧草後，出乎統統人預感，既冇有東渡運河去解揚州城之危，也冇有北上篡奪汴水第一關隘——泗州，而是冒雪西行，從火線突襲圍攻昌穎城的北戎中路軍，打它一個措手不及，不待它反攻敏捷撤退，進入北戎未曾占據的亳州城，並以此為大本營，整編軍隊，等候遠征交趾的雄師——因為雄師照顧著糧草、衣被、攻城車、拋石車等等的輜重，冇有此中的攻城兵器，底子不能奪回被占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