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生死之際[第1頁/共4頁]

屋簷上不好站立，極輕易成為箭靶子，顧小白曉得不能久留，扯開阮碧纏在屋簷上的裙角，抱著她就往下跳。但還是遲了，躲開了敦律賀的第一箭第二箭，卻冇有躲開第三支，箭穿過阮碧的肩膀射中顧小白胸口，兩人一起跌落到城牆上……

沈嫿低聲說：“娘，到底這回是她助我們出險的，我們受了她的恩德。”

敦律賀一聽是顧小白，頓時紅了眼睛，又拉開弓，又是嗖嗖幾箭。

老嬤嬤歎口氣說：“求仁得仁便可，隻但願夫人跟五女人說一聲，老太爺臨去之前，翻來覆去唸叨這樁事。再說，有個正兒八經的出身對五女人也有好處，當初太後孃娘下旨賜婚隻說是沈大女人……”

沈老夫人按著突突跳動的太陽Xue，站起來講：“我乏了。”

柔真郡主勃然變色，一拍桌子說：“你這話甚麼意義？”

一進濠州城，柔真郡主頓時又成為冷傲崇高的宗室女兒，昂揚著頭，目光倨傲。濠州知州率動部下文官上前施禮，恭謹地說：“下官陳維直見過沈老夫人、柔真郡主。兩位夫人一起辛苦了，下官已經叫人清算好院落，請移駕到敝府下榻。”

濠州知州如獲大釋，趕緊施禮辭職。等他一走，沈老夫人沉下臉說：“柔真，今時分歧昔日，我們在彆人屋簷之下，且低調一點。”

薊奴裡勃然大怒，瞪著他問：“敦律將軍，我不是交代過你，要活捉阮五嗎？”

沈老夫人衝知州擺擺手說：“陳大人，辛苦你了，你且去忙吧。”

凡是長著眼睛的人都曉得，濠州城氣數將儘，迴天有力。

阮碧仍然站在批示室窗前，看著內裡，漫天箭雨，守城兵士的屍身或趴在垛牆上，或橫在城牆中間，生命實在脆弱，看得她眼睛發澀。一會兒，感遭到有人出去，轉頭一看，本來是柔真郡主和沈嫿。“你們來做甚麼？”

沈嫿駭然失容，抱住她，冒死地叫喚著：“娘，娘……來人呀，救救我娘……”

“母親，甚麼叫在彆人屋簷之下？大周朝還在，我還是大周宗室女兒。她不過一個小小的布衣之女，我召見不得嗎？清楚是這些人見我們遭難了，一個一個便變了嘴臉。不來驅逐不說，連見小我都推三阻四。”

柔真郡主不置是否，冷酷地哼一聲，彎身鑽進肩輿。到知州府邸，喝過茶稍作歇息，說：“陳大人，請你把阮五女人叫過來。”

敦律賀說：“汗王，細作都說過震天雷埋在土裡是此女想出來的，餘慶不在濠州時，也是此女批示城防。可見此女在濠州將士心目裡職位非同普通，所謂擒賊先擒王，此女一死，濠州城指定士氣消逝。我們不必再多吃力量，便可篡奪此城，何樂而不為？莫非在汗王的心目裡，這個外族女子的一條性命比我們幾百幾千將士的性命還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