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路上[第2頁/共3頁]

剛出都城還好，沿路有官府的人限定，浩繁流民、哀鴻都不能靠近都城。三天以後，出了都城統領的地區，沿路的哀鴻垂垂多起來。

第二每天不亮，張家宅子二門外，張謙、冬兒一行人束裝待發。

在廣大的馬車裡，行誌收回望向內裡的目光，心有慼慼的問冬兒：“娘，內裡那些人都是那裡的？氣候這麼冷，他們都不要回家嗎？”

因為現在是災荒年間，來往的客商很少，都城隻嚴格排查進城的人，對出城的車馬行人盤問不嚴。張家車隊固然人數和物質很多，但是手裡的文書都完整，很輕鬆就通過了城門。

張謙走之前，已經和幾個老友打過號召，不必相送。這一大早出門，一行人到達南城門時，城門才方纔翻開。

行誌也跟著懷誌說道：“我的晚餐也不吃了，把我的晚餐也分給內裡的小孩子。”

一起行來，少見行人，凡是有人跡的處所，都是成群成片的哀鴻。

張承誌本來籌算把張謙一行人送出成外，卻被張謙攔住，“不要去了。我是入獄兩次的人，你要走的是科舉之路，既然已經分炊，今後就儘量少提及父親，一心為朝廷做事吧。”

徐嬤嬤內心早有籌辦，一聽姚氏的話鋒不對，立時跪在地上：“六奶奶這麼說，可要屈死奴婢了。不是奴婢不辯駁，實在是六爺和六奶奶說話，哪有奴婢插言的處所。六爺口口聲聲說的是，要奴婢服侍二公子，奴婢怕六奶奶會擔憂二公子離家的日子，會以為奴婢妄圖安閒，以是纔沒向六奶奶推委六爺說的差事。”

姚氏固然同意徐嬤嬤和懷誌一起解纜，但是內心彆扭懷誌竟然不肯意和她一起留下來，硬著心腸，冇過來相送。

懷誌問道：“是因為本年的水災嗎？我不明白，守在家裡都冇飯吃，分開家豈不是更冇飯吃？”

姚氏看向徐嬤嬤的時候，徐嬤嬤正給姚氏拿過來一件披肩，嘴裡一邊唸叨著：“十月的氣候了，晚間還是很涼的，六奶奶把這個披上。”

她看著行誌愁苦的小臉，向他解釋：“他們的故鄉罹難，地裡冇長出糧食，冇編軌製日，以是出來找生存。固然有家，卻不能回。”

張謙很慎重嚴厲的不讓張承誌相送，張承誌內心對入獄兩次的父親也多打了個彎兒，兩人算是有了默契。在大門內，張承誌止步，張謙縱馬出府，前麵跟著一隊車馬侍從，往南門而去。

懷誌隻在萱馨園裡給姚氏叩首，作為告彆之禮。

徐嬤嬤趕緊說道：“二公子目睹得就長大了，奴婢覺得隻要服侍二公子，二公子今後老是要返來找六奶奶您的。奴婢也不肯意分開都城，如果您感覺二公子不消奴婢服侍，那當然最好。湖州有二公子的祖母在，想來也不會受委曲，奴婢去不去實在冇甚麼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