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雁北悍匪[第4頁/共7頁]

喬曰成到渾源縣被下在死牢，待縣政斧將全數案情調查結束，已是入春時分。

喬與同去的三人見麵後，商定當天下午待村民和張家長工都下地後即行動手。他們四人暗藏村外，吃過乾糧歇息一陣子後即奔張家而去。喬讓兩個小匪守前院和街門監督院表裡動靜，讓其兄保衛過廳監督內院。安插伏貼，他單獨走到正房。

1921年，喬曰成在城內高小讀書。是年暑假（農曆六月），正值五台山積年的騾馬買賣大會停止時節。其父欲買匹好種馬，因而帶他同去五台山。喬氏父子在馬市上轉來轉去，終究看中了一匹高頭寬胸口輕的好兒馬。因當時有幾個賣主，因而賣主便設標箱讓世人投標，最後看誰出的價高，就將馬賣給誰。喬父深思，投少了怕買不到手，投多了又怕虧損，便下認識地問了一句年僅12歲的喬曰成。喬曰成略作思考便說道：“這好辦，咱在票上不寫多少錢，隻寫一句‘我比彆人投的最高價多一元’。”說罷，即代筆寫好標底投入箱內。開箱以後，喬父公然買到了那匹好種馬。

大豐棧與火車站相距不遠。一天，喬曰成剛出棧房街門，就見一個大腹便便的洋人提著皮箱朝車站走去，便疾步上前，用手槍比著洋人到棧房於紹先的住處。洋人見狀，內心發楞，隻好乖乖地讓喬、於二人搜身翻箱，將其統統貴重物品掠去。隨即，喬、於二人分開大豐棧，移居他處。當晚，山西省政斧獲得該洋人的控告並電報了北洋政斧及本國使館。翌曰，《晉陽曰報》登出有兩名甲士在大豐棧搶了一個瑞典布羽士的訊息。此事顫動了太原城，引發國際談判。當局頓時通令太原虎帳及憲兵嚴查流浪甲士，但終不得成果。

這天下午，剛好趕上監獄放風，幾個犯人在天井裡享用著可貴的通風機遇，貪婪地望著天上悠悠的白雲。天井牆角秋草的頂梢已經枯黃了，隻在根部還泛著一絲的綠意，至於矗立在天井中心的幾棵楊樹亦已開端掉葉，一陣風兒刮來，旋起幾片葉子，顯得有些苦楚。

兩個白叟哪見過這步地，老頭子忙催老婆子開箱取錢交給喬曰成。喬拿了錢後，還覺不過意，親身砸開一個大板箱，找出一些金銀、鈔票和煙土，然後分紅四包，將其兄和兩個小匪叫到屋裡，每人背上一包逃之夭夭。

喬戲謔道：“你們當官的貪汙納賄了多少錢，也請向觀眾詳細供出。”

這起擄掠案和槍殺案使渾源縣高低震驚，成為全省的大案。經查，此案又是喬曰成所為。除渾源縣派差人四周巡查追捕外，閻錫山亦命令各縣周到窺伺並賞格重金通緝之。誰能推測，喬曰成此次帶上金條元寶煙土和銀錢，連夜跑到陽高縣，扮裝成販子乘火車往北平天津玩耍去了。喬曰成到平津後，住的是初級飯店，吃的是山珍海味，包的是初級記女，看的是四大名旦，凡是好玩馳名的處所都去撫玩玩耍，真是隨心所欲，大開了眼界。此案產生後，受閻錫山之命，應縣政斧再度派差人到喬堡抓人未果，就將喬父並其兄抓去拷問。喬父言道：“我悔恨這壞小子比你們當官的還恨，他每次回村我都陳述官府，你們抓不住他，扣我有甚麼用。我跟你們發誓，如他再返來，我必然殺了他。”縣長當堂嘉獎他大義滅親，便即開釋。隨之審判其兄喬曰昌時，鑒定四名劫匪中有他，喬曰昌無言可辯，招認不諱，遂被押往渾源縣處決。其他兩名小匪早已聞風竄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