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堅守三日（7）[第2頁/共4頁]

在羅家山、李家山兩山交彙處的一小型陣地上，常如海耳聽得火線的槍炮聲響成一片，焦心腸在地上轉來轉去，不知火線戰事如何了，正在胡思亂想時，忽聽一名法律隊員喊：“隊長，你看。”

三營長晃著長頭髮的腦袋，色厲內荏地說：“咋了，老子在火線賣力，死了多少兄弟，再他媽打下去連根毛都不剩。老子要回家，不乾了。”

電話那頭的李在溪也彷彿猜到了結局，不竭焦心腸問：“蕭排長，蕭排長……”

正在團批示部裡批示的團長李在溪聽得察看員急報，說三營陣地失守，三營長正在逃竄，氣得取出腰裡的手槍，“哢嚓”一聲頂上火，就要出去堵潰兵。一旁的郭參謀等人從速抱住李在溪，說：“團座，不能出去，內裡太傷害。三營跑不掉，山下另有索命無常呢。”

常如海定睛一看，隻見山路上跑來一群落魄的甲士，顯見，這是一夥逃兵，因為常如海冇接到火線批示部的撤退號令。

在營批示所裡，高寶存舉起手中的望遠鏡，有點吃驚，孃的，豪情打擊羅家山、李家山陣地的鬼子全他媽的到了他這兒來了，這鬼子還真看得起老子。

常如海左手提著滴血的頭顱，右手舉著錚亮的鋼刀，如同一尊天神，嚇得一乾潰兵如同見到鬼怪一樣，神采大變，個人“媽呀”一聲，從速向來路逃去。看來索命無常名不虛傳，寧肯讓曰本人殺了，也不肯見甚麼索命無常一麵。

三營營長氣喘籲籲地跑下山，見前邊一排軍容嚴整的兵士攔住了來路，再一看，個個左袖上都有個“憲兵”的標記，立即明白了，這是張培梅的法律隊。

“我冇事，是我們團山炮連的炮聲吧？”

聽得身後漂渺的聲音報出了射擊諸元。一會兒，又是一陣劈臉蓋臉的炮擊。

蕭建忠吃力地向高寶存說：“高營長，哪兒鬼子多？”

發射了三枚鎢芯穿甲彈才擊毀一輛鬼子的坦克，另一門戰防炮也擊毀一輛。

電話那頭隻聽“哢吧”一聲，掛斷了。

通訊員二話冇說，回身跑出了批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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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當時快，隻見常如海驀地拔出後背的鋼刀來，世人隻覺麵前一花，一顆被硝煙燻黑的頭顱便斜飛上了天，還冇等那顆頭顱落下來，驀地，又見常如海身形一閃，左手順勢就揪住了頭顱上的長頭髮，此時，三營長的眼睛彷彿還一眨一眨的，彷彿不明白這是咋了，本身的頭如何被人提在手裡，這時，那冒著鮮血的身軀纔不甘心腸“撲通”一聲倒地。

過了一會兒，調劑好射擊位置的山炮連十幾門山炮一起向二佈陣地前的鬼子發射，直打得鬼子哭爹叫娘。每一次炮擊，就會炸死一大片鬼子，乃至有兩輛坦克也被炮火擊中，癱在了原地。高寶專內心解恨，歡暢地說：“好樣的，炮兵兄弟們，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