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第2頁/共4頁]

一年多來的翹首以盼，他與俞雲雙的每一次嘗試，本來都是一條又一條的死衚衕。他覺得這三年之約是一個新的開端，現在看來，隻是他痛苦的持續罷了。

“閣主與無雙長公主到了現在都冇有子嗣的動靜，是因為我。”楚鶴說著，略帶遊移地將手壓在卓印清的肩頭，見他並冇有甚麼反應，纔開口持續道，“我在閣主每日喝的藥內裡，放入了能夠避子的藥草，這藥劑聞起來味道不是很濃烈，但是嘗著還是很輕易被辯白出的。隻不過我在給閣主用藥的時候，閣主的五覺散已經至第二重，剛好落空了味覺，以是才一向冇有發明。”

心中這才發覺出不對，楚鶴急喚了一聲“閣主”，推開門正想衝要出來，卓印清的聲音卻從內裡傳來，口氣是不加粉飾的淩厲：“彆出去！”

卓印清的胸口狠惡起伏了一下。

楚鶴在為卓印清下藥的時候，便想到了會有被髮明的一天。在他的猜想中，卓印清會暴怒，會哀慟，會責問……

楚鶴的神采龐大，收回落在卓印清肩上的手，在他的麵前彎下腰來，輕聲道：“但是閣主，你知不曉得，你已經不能有孩子了……”

楚鶴與卓印清的乾係固然冇有他和蒙叔來的那麼靠近，卻也一向在私內心將他當作忘年之交，看到他如此看本身，心內裡亦不好過。

卓印清的眼眸是清淺剔透的虎魄色，常日裡待人接物的態度固然清冷了一些，看著大師的眸光還是暖和的。但是現在的他眼中泛著森森冷意，所通報出來的意義，不但是對於本身欺瞞的肝火，另有濃濃的絕望。

當年安寧郡主前來大寧和親時，身上便被彥帝種下了五覺散之毒。這毒在安寧懷胎十月的時候傳給了卓印清，不知此中出了甚麼啟事，卓印清能在毒性的培植下活到現在已經是萬幸。時至本日，五覺散在他體內暗藏了這麼久，早就深切骨髓，如果有了子嗣，即便冇有被五覺散腐蝕得胎死腹中，生下來也會如卓印清一樣痛苦艱钜的活著，倒還真的不如從未存在在這世上。

“下去罷。”楚鶴又反覆了一遍，“這件事情，讓我來與閣主講。”

就在阿顏覺得本身抓不住那托盤，要將它摔落在地上的時候，一向站在一旁的楚鶴動了，從她手中接過托盤。

卓印清“嗯”了一聲，闔住眼睛，稠密的睫毛鄙人眼瞼處蓋下一片深深淺淺，看起來分外倦怠。

聽到卓印清說話的口氣，阿顏僵立在原地，隻感覺他的視野如劍刃普通，刺在她的心上模糊作痛，端著托盤的手也不受節製地愈發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