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頁/共4頁]

卓印清似笑非笑道：“我固然冇有觸覺，卻還是有視覺的，你將被子都蹬到了一邊去，我想不瞥見都難。”

卓印清卻向著一旁閃了閃，將兩人的間隔拉開了些。

俞雲雙眨了眨眼，清澈的眸中暴露不解之色。

“恰是如此。”俞雲雙喟歎了一口氣道，“說來這姚永泰昨日方遣人來府上道賀，本日便鬨了這麼一出，算是將季正元一派獲咎了個通透。本來我還想著他是有求於我，但是昨日在隱閣的時候聽你與屈易之間的對話，似是與姚永泰非常熟稔，他這麼做，但是出於你的授意？”

俞雲雙心對勁足的勾了勾唇角，又凝睇了他半晌，而後才正色道：“實在我本日得了一些動靜，本來想去隱閣找你幫手出主張的，但是想到你應當也有很多事情要忙，而我這事又不急，便放了放。”

“我本來還覺著我這設法非常普通，可不知為何從你的口中說出來，便有一種我過分怠惰，連識人辯才如許的事情，都懶到了不肯意動腦筋的感受。”這句話說完，俞雲雙也忍不住笑了，坦承道，“好罷，有你在身畔，我確切愈發懶惰了。”

因著俞雲雙身上隻穿了一層輕紗寢衣，而卓印清倒是渾身寒氣，是以他並不靠近她，隻是就著屋內長燈檠上的燭火和順望著她，如何都看不敷。

卓印清說到了此處，轉過身去低咳了兩聲，而後才持續道：“姚永泰一向是一個隔岸觀火的老狐狸，當初在季正元尋人聯名上書反你之時，他錯過了機遇，現在聯名的文官抱成了一團，他固然冇遭到架空，宦途卻也就隻能止步在一個三品京兆尹了。按理說他本日彈劾黎城太守算了立了大功，今上卻也隻是不鹹不淡地嘉獎了他幾句罷了。現在朝中的局勢對他來講，季正元不垮台，他便冇擢升有望。但季正元背後的人是今上，他如果想讓季正元下台，隻能靠你。”

卓印清本身褪下了外衫，對著俞雲雙道：“我剛從內裡返來，身上定然非常冷，你穿得太薄弱，還是老誠懇實回床榻上呆著罷。”

卓印清開口，聲音是決計裝出的沙啞晦澀：“長公主但是已經歇下了？”

卓印清嘴上應著，但是待到他拾掇結束，終究與俞雲雙一同躺下的時候，身上的寒氣早都已經散去了。

因為擔憂俞雲雙已經睡了，卓印清無聲無息地推開屋門，邁步踏入閣房，在繞過了橫在兩人床榻前的刺繡屏風以後，便看到俞雲雙披垂著一頭烏柔的長髮，姿勢慵懶地半靠在床榻之上，手中固執一本書津津有味地翻閱著。

“他本日的模樣，倒是給我一種孤注一擲的感受。”俞雲雙低聲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