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朝堂逆襲・錦繡山（16）[第3頁/共3頁]

姬錦呈朗笑一聲，“在孤麵前，無需如此拘束。”

被如此直白的點破心機，趙懷遠多少有些忐忑，偷眼察看，見對方一副不覺得意的模樣，方纔鬆落下來。

姬錦呈微微點頭，眼底透暴露些許傷感記念，道：“不錯，當時父皇還在。”

這個小插曲除開當事人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北狄使臣外，無人留意重視，縱是當事人，亦在不久後將之拋諸在了腦後。

趙懷遠也不想橫生波折開罪楚王，冷冷瞥了眼時不時用切磋的視野看向他的北狄使臣，扔下句歸隊後，便不再理睬他。

“但願如此。”姬錦呈感喟一聲，轉了話題：“那你可知，孤當時是如何對待你的？”

他怔住了。

這是一支真正的虎狼之師，它的功成名就，是由無數鮮血骸骨堆砌而成的。

以後便是一係列封賞。早在先帝期間，深受倚重的趙懷遠就被敕封為定遠侯，加上位極人臣大權在握，實已至異姓臣子能達到的宦途顛峰，就算建下再多再大的功勞，也已經到賞無可賞的境地。若不幸碰上戒心重的君主，收回虎符事小，身首異處累及宗族纔是真。是以，對於這回趙懷遠的犒賞，明裡暗裡不曉得有多少人瞧著。

趙懷遠渾身冰冷，脊柱自下往上直冒寒氣，公然是“天底下最貴重的東西”。現在他身陷深宮無所倚仗……唉，罷罷罷。抱著一腔破釜沉舟的決計摸出虎符，雙手呈遞至姬錦呈麵前。後者接過，放在手心細細磨搓，行動和順如對待一件珍寶――究竟上它也確切是。

“末將趙懷遠，叩見陛下。”

一身近衛著裝的青年不覺得然地笑了笑，打馬向前，來至他身側，抬高聲音道：“過猶不及，隻怕他們一定想到，這份愛好會為將軍帶來如何的禍害。”

可出乎他料想的，進入乾元殿後，對方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趙將軍是否記得，上回與孤見麵的時候？”

那名喚作百裡奚的青年當即放低姿勢，好言好語道：“將軍息怒，小人也是為將軍著想。”主動搭了個台階好讓兩邊下的麵子。

趙懷遠卻感覺這已是最好的奉送，他的表情非常平和，坦開闊蕩的領旨謝恩，退至一旁。直到姬錦呈兜頭蓋臉給完北狄使臣上馬威，連消帶打的對方不敢再張口言語，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歸去奉告你們的王，帶足了誠意再來與孤談做末端後，又將臉轉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