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宦海沉浮 19[第1頁/共2頁]

“是，是下官統統。”

千晚冷冷的拍了兩下他的臉，“從你嘴裡撬出鹽鋪這兩個字，還挺不輕易。”

“馮郎，你是愛民如子的清官，春鳶隻是塵凡女子，不敢與你說長相守……但想將妾心贈送君。”

有人逆光走進，冰冷的指尖遲緩的劃過桌案上的刑具，落在最後一把柳葉細刀上。

羅乾諷刺的冷眼瞧他，“急甚麼，這還冇到你絕望的時候。”

千晚揚手扇了他一巴掌，“對不上，重說！”

胡馮生神情有了一絲鬆動，烏濁的雙眼怔怔的抬了起來，“……是，是？”

胡馮生痛苦的哀咽一聲，像是喚醒了甚麼可駭的影象，儘是濁氣的雙眼有了點動靜。

……

春鳶隻願馮郎，能在春鳶開的最鮮豔的時候，留步看上兩眼，便滿足了……”

胡馮生身子顫栗，瞳孔裡倒映出對方冰冷陰狠的臉龐，好像羅刹鬼，“我……我交代……”

胡馮生胸間起伏，顫栗動手臂，難以置信的瞪著他。

胡馮生麵如死灰的癱在椅子上，眼睛垂垂落空了焦距。

“那萬間商店，皆是你一人統統？”

胡馮生渾身一顫，耳背震的嗡嗡作響，抖著聲音說道，“是……玉器、商行、胭脂鋪。”

胡馮生之前受刑後陸連續續吐出來一些話。

遲緩的嘲笑一聲，“這幾天，有冇有想起點甚麼。”

千晚微一揚手，羅乾遞過來一遝供紙，決計低聲道，“大人，春鳶女人的供紙也在這了。”

當著他的麵展開手裡的供紙。

千晚傾身向前，抬腳踩在椅子上，冰冷的刀尖劃開他油膩的頭髮，抵在他脆弱的眼睛四周。

羅乾向千晚投去扣問的目光，見對方微微點頭，上前一步，將那同心結戴在胡馮生身上。

那上麵一片空缺。

他的臉上沾滿了血汙，指筋被活生生挑斷，軟綿綿的垂在扶手上。

“胡馮生。”

“咳……咳咳，我說……我說……是玉器、商行、鹽鋪！”

胡馮生眼神悲慠。

胡馮生神采大震，想要握住那枚同心結，但是他的十指都已斷，隻剩空蕩的皮肉。

千晚用力捏住他的下顎，冷沉的聲音從齒縫間排泄來，“再給你一次機遇，如果還對不上，你也不消再出聲了。”

“如何，不信？”羅乾從案桌上拿出一枚同心結，湊到他麵前讓他細心辨認清楚，“這是春鳶女人死前要還你的東西，上麵染著你未出世的孩子和他母親的血。”

詔獄。

可這些錦衣衛又如何會讓他死？

角落裡癱坐著一小我，凝成須結的頭髮耷拉下來，擋住了那雙烏濁的眼睛，像是剛被人從刑架上拖下來，衰弱的倒坐在那邊。

春鳶的死，彷彿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我全都交代，隻求大人能替我厚葬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