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將軍與琴妓(八)[第2頁/共4頁]
虎帳重地多為荒郊野嶺,夜裡溫度驟降,禦冬衣物又都在承擔裡,現在單獨坐在這黑漆漆的地兒,的確冷得眼都閉不上。阮墨動了脫手,還是冇法擺脫,乾脆縮著身子靠在前麵的糧草堆上,勉強擋擋風。
如何會呢……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為何會想她呢?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
是他本身……心軟罷了。
歸正想了便是想了,啟事並不首要,並且,或許見到她後……便不會想了。
剛與幾位將領定下以後的作戰戰略,還未等人走個潔淨,報信的小兵便吃緊忙忙跑出去,被他冷冷甩了一記眼刀,才端方地跪倒在地,悶聲道:“將軍,部屬有事要報。”
並且……是他賞賜給她的髮簪。
自從離京後,夜裡少了她的琴聲,他老是難以入眠,第二日醒來的狀況也大不如前,極其影響作戰程度。厥後他想了一個彆例,聽得那樣多了,對她彈的曲子總有些影象,乾脆靠著回想她的琴聲,讓本身漸漸入眠。
但事到現在,已無甚可坦白的了,阮墨縮了縮脖子,照實招來:“我……我想出來尋你。”
從十四歲參軍起,八年來,他頻頻領兵出征,到過領近都城的洛城,也到過悠遠的漠北,曾幾日便大敗敵軍,也曾用時兩年才班師,向來未曾馳念過甚麼人。
側耳聽了聽營帳前頭的動靜,那群撒歡的大漢們彷彿消停下來了,也不知是醉倒了還是回營帳歇覺了,唯有柴木燃燒的劈啪聲響,卻顯得夜色寂靜非常。
書案後的男人正襟端坐,手裡正拿著一個時候前送來的密信,即使已讀過不下一遍,但仍剛強地幾次翻看,越看越感覺,局勢毫不如上麵所寫的那般簡樸。
單逸塵屈指扣下暗格開關,“嗒”的一聲,在看清內容物後,隻覺心頭一涼,如同被兜頭淋下一盆冷水般徹骨。
她麵湖而坐,轉頭卻見他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眸光比夜色更沉,居高臨下俯視她:“你出府做甚?”
“走了,有話,歸去再說。”
看著麵前窸窸窣窣爬過的兩隻大老鼠,她用反綁在身後的雙手撐著地,謹慎翼翼地挪了塊地兒,轉頭卻不見了它們的蹤跡。
但是他考慮好久,亦久久未能得出答案,眼看著半夜將至,明日一早還得參議新的作戰打算,隻得臨時擱置,走到床榻前和衣躺下。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感覺腹部被硌得幾近欲吐時,他終究緩下速率,最後停在一方死水湖前,將她放在了地上。
阮墨還在語無倫次地報歉,忽而身子一輕,人已經被他抱上了馬。緊接著麵前一黑,麵前便多了一個披著黑袍的刻薄背脊,她的雙手被他一拉,整小我便貼到了他背上,被迫環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