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將軍與琴妓(九)[第2頁/共3頁]
“攔住他!”
阮墨在馬背上顛得七葷八素,一起緊閉著眼抱緊男人的腰,俄然一道極其刺耳的聲音劃過耳畔,她微微一睜眼,卻見又一道鋒利的銀光一閃而過,與她的鼻尖幾近相擦而過。
單逸塵一向在旁看著她,即便是昏倒,仍然眉心緊皺,傷口猙獰非常,他冇法設想她到底接受了多麼的痛苦,才連夢中都禁不住呻|吟。
單逸塵垂眸,深深地看著她,看著這個竟情願為他捐軀的女人,內心似是有甚麼噴湧而出,掩蔽於底的某種豪情,亦垂垂了了起來了。
“樊哥,他們真的會來嗎?”蒲伏於草叢當中的刀疤大漢,壓著聲音問身邊的人。
而單逸塵,就是他們等待的那隻兔。
樊玉轉頭低喝一聲:“就位!”
本來,她已在貳心上刻下印記。
那夜的大雨,沖刷了各處的鮮血,卻冇法洗淨他接受的恨意。
被喚作“樊哥”的人叫樊玉,原是安插在將軍府通報動靜的特工,任務是從單逸塵那兒知悉大南軍的起兵時候,以便提早做好籌辦。但返來的樊玉同時帶來了另一則動靜――單將軍金屋藏嬌,並建議他的頭領將那位嬌女人劫來,以作威脅單逸塵的利器。
烏雲蔽月,黑夜如墨般濃厚,袒護了暗藏於密林當中的幾道身影。
身後的打鬥聲狠惡不已,間或傳來模糊的慘叫,卻遠遠未曾結束,她明白本身是個累墜,隻要儘快離開他們的疆場,才氣為單逸塵爭奪滿身而退的能夠。
毫不躊躇。
軍大夫忙幾下爬到床榻邊,另一名大夫也從外間出去了,一同幫手措置傷口。
曾經並肩作戰的兄弟衝他吼怒,罵他無情無義,隻顧大局不顧兄弟安危,罵他該死一輩子孤傲,永久不會再有人情願為他捐軀的。
特彆瞧見那該死的軍大夫還在一旁束手束腳不知作何時,肝火頓生,一腳狠踹上他的腿彎,直把他踹倒在地:“杵著等死嗎?還不救人?”
她罵過他混蛋,她也在惡夢時依靠過他。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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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內燭火透明,腥甜的血腥味充滿著每一個角落。
若他這麼做了,接下來的作戰打算便會通盤打亂,必須顛覆重來。
他傷勢不輕,再中箭,恐性命不保。
他立下大功,頭領看重他,便讓他全責安排此事。
阮墨,若你此番無事,我必好好待你。
另一方俄然傳來一聲低喊,全數人屏氣凝神,悄悄聽著,公然聞聲了愈發靠近的馬蹄聲。
她曾為他夜夜操琴,她曾對他笑靨如花。
單逸塵明顯比她更早發覺,一向用高大的身軀遮擋著她,馬鞭甩得愈發地狠,詭計帶她逃過這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