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將軍與琴妓(十一)[第2頁/共4頁]
俄然便忍不住悄悄笑了。
禦書房。
“並且,”他將她摟得緊緊的,垂首靠在她頸窩裡低語,“少了你的琴,若我又睡不著,你不該賣力……哄我睡?”
可惜她發明,這個男人的臉皮,遠遠比她設想的要厚。
阮墨正在前廳裡看下人上菜,一轉頭,便瞥見那道熟諳的身影,揚起唇朝他揮了揮手,表示他快些過來。
認識全無。
豈料他二話不說就讓人將馬車拆了,改作裝運戰利品的拉車。
單逸塵從坐位裡起家,幾步行至皇上麵前,撩袍跪下,垂首道:“臣有一事相求。”
“愛卿此回立下大功,實在令朕好好歡暢了一場。”皇上撫了撫本身的長鬍子,坐在書案後,笑眯眯看著年青有為的愛將,“說吧,有甚麼想要的,朕定賞你。”
旬日前,大南軍兵分兩路,夾攻正欲南逃的叛軍,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困於靖關不得出,最後全數毀滅,為首的廢皇子安見勝負已分,不肯屈辱受俘,自刎於城門之上,大南軍大獲全勝,束裝亟待歸京。
阮墨總算是深切體味到,何為“一複生二回熟,三回整天然”了……
“嘖嘖愛卿,你這一娶妻啊,都城不知多少女人要為此垂淚了……”
這下,皇上更感興趣了,微眯的眼裡閃著促狹的笑意,問:“不知是哪家令媛得了你的歡心?”
“哦?”這臣子脾氣冷酷,鮮少會特地求取何事,皇上頓時來了興趣,“何事?”
秋風微涼,窗外的杏樹早已黃葉滿枝椏,一身白裙的女人懶洋洋地縮在寬榻上,一邊吃著小丫環剝好的花生,一邊數著不時飄落的殘葉。
比如,明顯馬背刻薄得很,他卻嫌位置不敷似的,非要摟住她的腰不放。兩人靠得極近,幾近緊密相貼了,害得她一起僵著身子,又不敢轉動。待上馬時,差點兒腰痠背疼得直不起家。
他向來孤身一人,獨來獨往,不需求任何報酬他掛記,也不喜旁人乾與他的事。
他隻是……未曾嘗過那般滋味罷了。
順帶著,終究發覺出那麼點兒……嗯,傷害了。
……
卻甘之如飴。
更無恥的是,回府今後他還是夜夜傳她到他屋裡去……去讓他抱著睡!
阮墨回神,瞥了眼已然堆成小丘的花生殼,擺擺手:“夠了夠了……彆撐得一會兒吃不下飯……嗝……”
哎,這場夢,或許……很快便要結束了吧。
她的左臂傷得太重,現在雖是看起來治好了,可隻要撫上琴絃時,才知那隻手已經再使不出一點兒力……今後,隻怕是再冇法奏曲了。
一道刺目標白光卻悄悄閃現,垂垂分散。
阮墨第一反該當然是不從了,成果他不等她抵擋便將她抱上了榻,扯過錦被裹住,還貼著她耳邊,笑意深沉:“在虎帳的時候,我們不也是這麼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