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皇帝與寵妃(六)[第2頁/共4頁]
自那日以後,阮墨每逢閒暇便會到後院摒擋一番,時不時唸叨著快些著花成果,忙活了一月不足。
因而,單逸塵便麵無神采地握著鏟子,開端埋頭剷土,而她則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有一下冇一下地捶著痠軟的小腿,閒閒地看他乾活。
他發覺她的小行動,卻佯裝不知,隻是任由她使壞。
但要她整日裡不是坐著便是躺著,也是憋得難受,故而第三日,她便支開了身邊的宮人,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到後院去漫步了。千萬未曾想到,她這麼一溜就被單逸塵逮個正著,還恰都雅見她跳著腳剷土……立即將人打橫一抱,打包帶回了殿內。
“皇上?”無端端被他抹了臉,阮墨不明以是,又冇法從他的冷臉中看出甚麼,隻好開口問道,“臣妾的臉上有甚麼嗎?”
他轉眸看疇昔,眉心皺了皺,沉默不語,阮墨也不等他答覆,稍一使力便將鏟子從他手中拿了過來,表示他看好,而後兩手一上一下握住鏟柄,朝土裡一下插了出來:“先將鏟子插下去,然後往下壓鏟柄,待鬆動些了,再深切幾分,然後再一壓鏟柄,看,如許剷起來的土是不是變多了?”
隻是現在,看著她額間精密的汗珠,不由自主便抬手給她抹了抹……總感覺這張小臉就該乾清乾淨的,不感染分毫肮臟,最為都雅。
“霽月宮的宮人很多,叮嚀下去便可,你何必親身種?”
單逸塵對此事倒並未多言,既然她情願折騰,他便由著她去了。歸正又不是甚麼大事,起碼比起疇前成日與其他妃嬪起事端,這般安循分分待在霽月宮裡太小日子的她,實在要好很多了。
阮墨微微驚奇地眨眨眼,此人平時從不過問的,今兒定是閒得無聊了,便拍了鼓掌上的泥土,解釋道:“之前不知蕨桑草長勢頗猛,種得近了些,豈料個把月便富強得草葉交叉了,如此下去定要爭奪營養的,臣妾想趁其根未安定,將部分移植出來,讓它們分離些。”
尾音微揚,醇厚如酒,勾得她心神大亂,腦筋發熱,下認識便往前邁了半步……
落日西下,昏黃的餘暉打在密密麻麻爬滿了小疙瘩的細弱藥草上,褐紅的光彩漸深,看起來倒更像一種香花。
不是吧?!
不知為何,對著她那副憨態可掬的模樣,溜到嘴邊的回絕卻說不出口了,他直直凝睇她,很久,纔不輕不重道:“下不為例。”
過後,被太醫奉告需療養起碼旬日的她,雖對某個禍首禍首心胸不滿,但礙於身份尊卑,她總不能大喇喇號令皇上幫她打理藥草,隻好先讓喜兒、樂兒她們幫襯一下。
溫熱的氣味伴隨他的話而輕灑於她裸|露的頸側,如羽毛拂過普通癢,癢到了心頭,她禁不住渾身輕顫,他卻還更靠近兩分,成心偶然往她的耳窩悄悄吹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