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犧牲的農家女(二)[第2頁/共3頁]
不過魏初曉得,王吉利底子冇生下男孩,頭一胎查出來就是女兒,直接就打掉了,前麵都是懷了打掉,打掉再懷,折騰了不曉得多少回,直到王快意被劉紅梅接走那一年,傳聞還冇生下男孩。
王快意就這麼沉默壓抑而畸形地長到了十六歲。
她做夢也冇有想到本身有這麼一天。
為甚麼她附身的人都要這麼慘,看到這些影象,她都感覺本身被痛恨絕望之類的背麵情感給包抄了。
她帶著這些恨,帶著不甘和對這小我世的遺憾,在一個冰冷的夜裡把本身吊死在了床頭。
王快意被嚇破了膽,而後四年,不管她如何受儘折磨,如何被虐待,每天要乾比在王家時更重的活,她都不敢抵擋。
癩老頭暮年也是在內裡混過的,脾氣暴戾,傳聞娶過兩任老婆都是被他活活打死的,他買下王快意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打個半死,把她捆起來,餓了三天三夜。
不過話說返來,如果不是活得太慘,也不會拜托她竄改運氣吧?
魏初展開眼睛,沉沉吐出一口氣。
她兩度有身又兩度被打得流產,到她二十歲的時候,已經老得彷彿四十多歲的人,身上幾近冇一塊好皮。
說著門一關,喀嚓一聲,門外被鎖起來了。
想到這裡俄然內裡一陣喧鬨,彷彿有很多人進了院子,有說有笑的,魏初模糊聽到“提親”、“喪事”如許的話。
就在她覺得一輩子都要這麼過下去的時候,她的生母劉紅梅找到了她。
她當了一輩子冇有思惟的木偶,這一刻她的認識終究覺醒,但是太遲了。三十年的監獄生涯讓她看不到但願,看不到絕頂,她冇法忍耐如許活著,但是也再冇有竄改的才氣。
本來她的二姐王安然不學好,夥同一群人害死了一個女孩。
她覺得本身終究找到了家,覺得終究找到了能夠對她好的人,但是實際再一次擊碎了她的心。
這一年,後媽生的兒子王寶順也十五歲了,不學無術,成績跟不上,早就冇去讀書了,好不輕易有個機遇去縣城做學徒,但要交三百塊錢的學徒費,王家那裡拿得出這個錢?王鐵山愁得頭髮都快掉光了,這時已經出嫁的王吉利俄然回了孃家,王家人躲在一起嘀嘀咕咕一宿,第二天王快意就被清算潔淨,穿上了十六年來都冇穿過的冇有補丁的衣服,被帶去了隔得很遠的山裡。
她親爹都這麼對她,更不要說後媽和後媽生的兒子了,王快意從小還冇學會說話就學會乾活,學會如何服侍人了。
她剛想起家去看看,一個腳步聲便倉促地往她這邊跑來,門一下翻開,一個滿臉肥肉的少年探頭出去,凶惡隧道:“小仆從,大姐未婚夫家來提親了,你彆給我出去丟人顯眼,老誠懇實在這裡呆著,不然削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