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民國:穿成水性楊花的舞女(26)[第2頁/共3頁]
“另有兩道菜。”祁俞白從逼仄廚房裡走出來,手裡端著一葷一素,衣角沾了油,停在餐桌前擱下。
薑猶看了眼燉肉,直白地問:“你把鄭鶩燉了?”
接下來的時候,她辭掉在舞廳的事情,在家中待著。她的錢足以維繫餬口。
“哎。”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寢室裡迴盪,甜睡的薑猶迷含混糊展開眼,聲音驟停,她又翻了個身持續睡。
少年實在哭得太不幸,唇邊感染了幾滴鮮血,襯得他穠麗清雋的容顏多了一清楚媚。略短的黑髮稍亂,烏黑眸子鎮靜無措地望著她。
薑猶:“………”
次日薑猶醒來發明蛇皮袋裡鄭鶩的屍身不見了,屋子裡乾清乾淨,飯菜香味從廚房裡飄了過來。
盤膝坐在地板上的祁俞白頭埋在蛇皮袋裡,抓起黏稠糊爛的碎肉骨頭塞進嘴巴裡,大口嚥下,彷彿饑餓了好久的野獸。
祁俞白聞言神采一白,倉猝擺手,神情竭誠誠心:“冇、冇有!”
“哎。”
薑猶目光不經意掃過寢室角落的蛇皮袋上,屋裡光芒暗淡,模糊瞥見袋子動了一下。她再眨眼時,又冇動。
薑猶目光頓了幾秒,對努努說:“努努,之前他脾氣是如許的嗎?”
薑猶得空顧及,讓他換了雙拖鞋出來,然後在家裡找了一個蛇皮袋子,將內裡鄭鶩的屍身裝了出去。
少年在對上她的目光時,油畫般的眼睛更紅了,積蓄的眼淚順著眼角蜿蜒而下,悄無聲氣地哭著。
而祁俞白像做錯事一樣站在原地,雙手緊握擱在兩側,充滿淚痕的臉慘白如紙。
她倒了杯水喝,見杯沿染上血,視野一轉,落到手腕位置,該當是拖地時偶然沾到的血。
她重新闔上門,半晌又重新翻開,而鄭鶩屍身仍然在原地,而身下鋪了一灘血水,淹冇木質地板,氛圍中儘是濃烈的血腥味。
淩晨四五點。
那是鄭鶩。
祁俞白同手同腳地跟著她進了屋,鞋跟浸泡了血,濕漉漉,踩在玄關處,留下一道血足跡。
她想不明白,祁俞白為甚麼要殺掉鄭鶩?他們應當從未見過麵,也冇有深仇大恨,如何就非殺人不成呢?
祁俞白很聽話也非常勤奮,和他住一起很舒暢,但獨一不好的一點就是,他很粘人,早晨不敢一人睡,白日不肯意出門,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他又轉過身,從廚房渣滓桶翻找出菜票,遞到她麵前。
不隔音、重物撞門的響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她躺到竹蓆床鋪上,籌算入眠,門口傳來腳步聲,是祁俞白,他眼睛紅十足,睫毛被淚水濡成一縷一縷,不安地顫抖,聲音是掩不住的哽咽。
一早晨位麵死了兩個關頭人物,努努失落,警報聲也冇有,統統安靜得可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