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式：愛屋及烏14[第3頁/共4頁]

“沈少俠不必惶恐，想必願對少俠以身相許的閨秀才子很多，小女子自忖資質不堪，也就不給少俠添承擔了。”

怪道前人勤練輕功，實在是把妹殺技啊。

沈長青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苦澀的滋味在口腔內伸展。

文珠端出兩樽琉璃酒壺，壺內裝著的液體色彩鮮豔濃烈透明。

文珠視野一瞥，嘴唇弧度拉的更深：“哦，所謂何事？”

沈長青略一沉吟：“府內觀星樓正合適。”

沈長青固然活了二十有四，可他少年時好學技藝，長大後又疲於賣力，對豪情之事一竅未通。感情來勢洶洶，出於對陌生情感的警悟，他隻想逃離和自保。世事老是事與願違，越是壓抑越想靠近越想獲得。

沈長青站的筆挺，呼吸幾不成聞。文珠坐著已是腰痠背痛，可她卯足了勁不換姿式不說話，兩人比賽沉默，誰也不肯先開口，彷彿一開口就輸了。

兩人無言。

沈長青送文珠回屋，文珠目光灼灼：“明晚戌時，不見不散。”

他將琉璃尊放入懷中。右手從文珠腋下穿過，左手一推，窗戶應式而開。他托著文珠以采月摘星之勢穿窗而過，左袖身後一甩，窗戶又悄無聲氣的合攏。

他暗啞著聲音說：“女人固然不是因沈某行事，但你救了舍妹是究竟，沈某自當感激。”

文珠起家取來一支新的紅燭，替代燃剩的蠟燭頭。紅燭的淚水將殘存的燭身裹的大了幾圈。

文珠淡淡一笑：“竟有這等巧事，不過我幫忙沈幼蘭隻是因為她是幫我做事，她出了不測我豈能置身事外，與你無關，不必多禮。”

觀星台角落有幾鼓石凳，一張石桌。沈長青揮袖一掃，灰塵、樹葉俱被勁風掃落。

更漏聲聲慢，紅燭落淚滾。

文珠溫馨的如此飲了三杯。

文珠微微一笑道：“沈少俠好守時。”

文珠如妖般魅惑的聲音在笑容後翩但是至：“如此說來，沈少俠救了文府高低多條性命，我豈不是該對少俠你以身相許了。”

文珠雙手掩開口。

文珠把玩手裡的蠟燭，燭火在她臉上投下暗影。她神情敗壞、眉眼通俗。彷彿身處的不是未嫁少女的閨閣，而是雕梁畫棟的殿堂。

“既有美酒，豈能冇有美景。”

文珠在琉璃尊下方悄悄一玩弄，各取下一隻琉璃杯。

沈長青駭怪於她的平靜又羞惱於她的冷酷。短短幾日，文珠在他倆間豎起丈高的壁壘，她是要畏縮了？沈長青想拉住她的胳膊詰責她，你，怎能袖手旁觀？

觀星樓位於文府東北角，是一座三層藏書樓，樓頂搭建平台，藏書樓四周種了一片富強的竹林，風景頗佳，正合適賞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