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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陸非魚兀自坐在一邊,抬手給張武澤倒了一杯茶,劈麵而來的熱氣讓張武澤的臉上少了兩分冷意。

第一次見張武澤發這麼大的火的鴇娘也是懵了,她那裡能推測小侯爺竟然真的衝冠一怒為男顏!

“王爺,累塵公子已經到了。”

“不錯,兩分氣勢是有了,不過你真不怕她向老侯爺告狀?到時候你怕是又要跪祠堂了!”

“是嗎?嗬...”

“小侯爺...您息怒,息怒啊!”被張武澤少有的厲色一嚇,鴇娘騰地一聲便跪倒在地,“小人哪敢不聽您的話,您問問累塵公子,這些年他在臨風閣但是實足自在的啊!至於明天這事...實在是因為...因為...”

“哈哈哈...”看著房門已經關上,本來冷著一張臉的張武澤驀地笑出了聲來,“我說累塵,方纔我阿誰氣勢如何樣?是不是看呆了啊?哎...的確太舒爽了,哈哈...”

“天然,還請大人帶路。”

“累塵,你也幫媽媽說兩句話啊!媽媽可向來冇有逼迫過你做你不肯意做的事情啊!你幫媽媽求討情,啊,求討情...”

“聽聞累塵公子的琴藝天下一絕,前些日子本王瞥見你譜的曲子也甚是心癢,但是昨兒個機會不對,乾脆明天便又請了你來,不知本王能夠有這個耳福?”

“謝小侯爺!謝小侯爺!小人不敢!不敢!”鴇娘連著又磕了幾個響頭,她頭上的髮髻已經疏鬆,幾縷頭髮飄在麵前,臉上還帶著些許臟汙,狼狽地緊。

“既然累塵這麼說,我明天便饒你一命,你有膽儘可和我爹告狀,隻是若讓我曉得了...”張武澤聲音漸低,眼睛裡淬著寒光。

原身在臨風閣待了四年,因為罪籍身份,幸運逃過一死他也本該是充作官奴,但是那段時候受的打擊過大,導致他沉痾纏身,張武澤為了護彆性命便將他送到了這兒,即便名聲差了點,有他照拂總也不至於受人擺佈,活享福。

陸非魚將鴇孃的手甩開,一起跟著趙方從臨風閣後門拜彆,徒留鴇娘在身後捶胸頓足。進了安王府的時候,梁啟正坐在池中間的亭子裡賞景。

“應當的...乾一杯?”

陸非魚一聲輕笑,看模樣明天張武澤的那頓火氣冇白髮。不過,老攻竟然主動派人來找他了?本來還想著如何再入安王府,現在倒是不消吃力了。陸非魚愣了一瞬,隨即便抬步朝著門口走去。

“好,我信你。”陸非魚愣了一瞬,隨即扯了扯嘴角笑出聲來,“我可隻要你這麼一個兄弟了,天然希冀著你,你可得好好乾!”

彆的不說,單說這杜累塵的“頭牌”身份鴇娘可冇少在暗中著力,乃至操縱杜累塵賺的油水也是隻多很多。因為不過杜累塵的底線,杜累塵也吝於向張武澤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