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康王獻畫[第1頁/共4頁]

哪怕心知肚明，朝臣在暗裡也不敢談及此事，康王卻不知抽了甚麼風，竟敢在壽宴被騙著明帝與太後的麵戳破窗戶紙，還借畫標榜他纔是先帝欽定繼位之人。

“是狄霸斧！她還活著！”

“張如畫是吧？你可曉得欺君罔上，是要殺頭的？！”

“哦？既然真跡尚在，皇上不如拿出來與眾臣大飽眼福？”康王眸色中透著誌對勁滿，“若一時半會兒拿不出來，無妨先由張酒鬼的先人來辨明此畫的真偽？”

明帝龍顏大悅，不一會兒竟喝得雙眼迷離，有了七分醉意。

“天然是台上惹先帝轉頭立足的冷傲絕倫的萬駒舞女。”

再安閒的康王也忍不住朝張如畫腰上踹了一腳，伸手要奪回他造反的旗號，而本就肢體殘破張如畫頓時重重撲在地上頭破血流，可抓著畫軸的手卻涓滴冇有放鬆，反將畫藏在腹下。

直到康王奪回畫軸，又欲一腳踢中張如畫太陽穴之際，明帝纔不慌不忙地開口：

“不知諸位另有幾人記得三十年前一樣在蒼穹殿停止的宮宴？臣手中的半卷殘畫，描畫的便是當年宮宴之盛況。此畫乃臣前些日子緝捕盜匪時獲得，還偶然中得悉了背後的一段舊事。”

朝中年長些的都曉得，二十年前明帝即位前夕，曾沸沸揚揚傳過一陣子明帝係萬駒舞女所生，卻被不能生養的皇後暗中收為嫡子的傳聞。加上厥後敬事房俄然失火，統統後妃侍寢與出產記錄都被燒燬殆儘，實在蹊蹺。而邇來坊間彷彿又再度掀起了關於明帝出身的群情，更有甚者還傳出他是萬駒舞女進宮前就和萬駒王懷上的孽種。

說是煙花，卻不知從那邊冒出了九頭赤橙黃綠青藍紫的大醒獅。它們踏著喧天鑼鼓，氣勢澎湃地舞至殿外丹墀。九獅齊舞，進退有序，好像一體。或騰踴而起，或爬升而下，獅眼靈動閃動，獅身翻滾如浪，獅尾搖擺似旗。

“你生於定安，養於定安，也奉獻於定安。即便我喜好拿人做消遣，也不想把你逼成一個為了後代情長而是非不分、背棄家國的叛徒。”

康王本來承諾了張如畫隻要她出麵作證畫的實在性，他便為她父親正名保她今後衣食無憂，卻冇推測張如畫竟然臨陣反戈，乃至膽敢扯著畫軸要將它撕毀。

他扭頭與二人警悟地相互遞了個眼神，揣緊了袖中能發射氰化物毒針的構造盒子，被動等候著康王暴露狼子野心。若快他一步，則師出知名反落個刺殺親王之罪，慢一步則天子危矣，江山危矣。

捧起康王的半卷畫，遵循康王事前給的說辭，從宣紙紋路、墨料用材，筆觸氣勢，全都照本宣科地唸了一通，然後不忘從懷裡拿出那塊代價連城的象牙印章作為最有壓服力的身份證明。

伴著春雷般的炸響，一顆火球升空，轉眼化作一條金身長龍，騰風而上萬裡遊，所到之處銀花火樹，亮如白天。其景絢麗，不止文武百官慨然仰歎，皇宮外的百姓們更是詫異不已，覺得天降神蹟，紛繁朝上空膜拜。